也一并给了女儿——”最后好似担心萧彻不悦,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萧彻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这肤色又不是天生的。” 顾霜眸光一亮,耳朵像兔子似的立了起来:“夫君原来很白吗?” 这话问得……萧彻忍不住地笑:“男人要那么白作什么。” 顾霜呆了呆:“可我们不是在说女儿吗?” 倒是让萧彻一噎。低头看她精神尚好,不似被人劫持过一遭,沉吟片刻,才慢慢开口:“今日可是吓着了?” 顾霜将手从他脖子上放了下来,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语气有些闷:“初时有些怕的。” 萧彻动了动身子,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听出弦外之意,眉梢微挑:“哦?那后来怎得不怕了?” 顾霜便将经过皆细细说了,闷了半晌,方才回了他的问题:“因为我不想夫君担心。”顿了顿,又伸手去搂他的腰,“夫君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萧彻哑然。夫人不喜他过多的干涉,他已隐约觉察了出来。但他又实在放心不下。或许他应在两者之间寻一个折中的法子。 夫人能自己寻到法子从地道里安然地出来,除了惊讶,他亦有欣慰。夫人或许没有太多的经验,然而她却能将已知的东西运用娴熟。 拍拍她的背:“夫人今日做得很好。只是,”神色严肃了许多,还特意将她从怀里牵了出来,非要与她对视,“下次若是难受,定要立刻寻太医才是。” 事后听轻衣说,她起先并不愿请太医,只想生受过去。 她脸一红,有些愧疚。当时她可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小娃娃,若是知晓,定不会想着草草算了。 点点头:“我明白的。”想起什么,有些犹疑,“今夜之事——”摄政王妃被劫,又事关地道,其中利害不言自明。 萧彻缓缓抚着她的背,淡淡道:“无须担心。今夜殿内之人皆可信。况他们并不清楚你的身份,只当是某个贵人。” 顾霜一哂。这样的事他当是极有经验。她真是多虑。 眼珠转了转,不由想到那个看似阴狠,却保住她腹中孩子的男人来。 “夫君知道,那人为何要帮忙吗?” 萧彻沉思了很久。若真是他所料之人,这样的行为着实古怪了些。想到夫人方才所说,皱了皱眉:“他的真声只有二十五六吗?” 顾霜仔细回忆:“应当是的。”瞧着萧彻的神色,却又生出了迟疑,“但他既是易容高手,未必会用真声与我说话。”否则便失了伪装的意义。但为何又不直接用那个御厨的声音,只是秀技与逗弄吗? 萧彻起初几乎断定那人是耶律皓,可眼下亦是迟疑。不说耶律皓何时会了易容之术,这年龄便对不上。他应比自己年长五六岁。 而且……萧彻忽然想到什么,道:“眼睛的颜色也不一样。” 顾霜一愣:“颜色?” 萧彻点点头:“耶律皓的眼睛是蓝色的。” 真是处处都透着古怪。可那人又如此熟悉他的想法。萧彻寻思道,莫非逃出来的不止耶律皓一人,还有他的副将?这倒是能稍微说得过去。 觉察到有人在看他。萧彻眸光一转,俯身便看到了夫人的眼睛。笑着摸摸她的脸颊:“许是他也不想闹得过僵吧。” 顾霜听他语气当真像在哄个孩子,忍不住撇撇嘴:“夫君,那地道里究竟有甚?” 萧彻杏眸微讶,很快嘴角挑起一抹笑:“你应比为夫更清楚才是。” 顾霜很是认真:“可我没有踏入地道的后半段。” 萧彻摇头,嘴角的笑犹在:“我也不知。那毕竟是半废的地方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