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被所有人记挂的新娘子六笙,此时正跟一个妖娆至极的美男在一个简陋的木屋独处。 “你说有些话想对我说,现在已经到了你的地盘,说吧,过会,小白就该来找我了。” 原来她竟是这般信任她的小白,妄徒红宝石一般好看的眼睛颤了下,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细长的红色锦盒,盒面绣着繁丽的花纹,古朴华丽,盒子前面用金锁锁着。 “大婚礼物。”妄徒把盒子缓缓放到她手中,顺便还递过来一只小巧玲珑的金钥匙。 六笙愣了愣:“你今日把我骗过来便是要送礼?” “恩。”妄徒语气很诚恳。 “那为何不在成亲之时送,非要在这里。”这人不屑说谎,所以,他说送礼,便是单纯的想送礼,她对他的秉性还算了解。 男人绮丽深邃的红眸霎时间弯了弯,就像寂静无人的深夜里,天上最亮的明月。 “我不想看你跟他人成亲,但。也知道,你一定会跟那人成亲,这是你的心愿,听鬼三说,我与你相识如此久,在这般重要的场合应当送礼,以表祝福。” 六笙感觉手里的盒子没由来重了点:“所以你在祝福我们?” 妄徒低笑了声:“不,祝福你。” 既白是生是死,幸不幸福,跟他无关,他只关心女人的幸福。 六笙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豁达的表情:“你想通,不再执着于我了?” 要知道,这三万年,因为他的一厢执着,她跟她身边的人受了多少罪,现在他猛然豁达,她倒不习惯也。不相信。 男人的笑淡漠了些,站起身,走到桌边,怀念似的用手指触碰:“阿笙可还记得当年与我相遇的情景。” 六笙点点头,他这样一个极致疯狂的人,做下的每件事都惊天动地,很难让人忘记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当年那个一身红衣,满身淌血,跌跌撞撞闯入她木屋的少年向她求救的场景,她无法忘却,至今记忆尤深。 “当年,你若放任我那样死去多好。”男人触碰木桌的手指一顿,低沉的声音黯然丛生。 六笙低声道:“我是那么打算的,但当初是你先赖上了我。” 妄徒陡然笑出声:“是啊,我赖上你的,所以现在合该忍受将你拱手他人的痛苦。” “三万年了,阿笙我爱了你三万年,这份爱随着时间流逝,每一天多爱一点,每一天多想一点,现在已经侵蚀到骨子里,我舍不得拔除,但我该放手。” “阿笙可知道为何?” 六笙站起身,眼底一片认真,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从不知道这人都在想什么,看进眼里的世界是否跟她一样,她一直不懂。 妄徒苦笑一声,是啊,她不懂,她怎么懂,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太爱,经过这么多事,我对你的爱只增不减,但就是因为这样,爱到极深,我却猛然像沉到了海底,冷静了下来,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我对你家人的伤害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剧痛,对你自由的掠夺又意味着什么,是我。把你推得更远,我本该像既白一样宽容宠爱,却用了另一种极端表达我的爱意,所以最后是我放手。”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