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早晨还无事,刚刚喝了一碗妹妹送来的汤。”丽妃咬着下巴,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出言。 “臣妾保证,给姐姐喝的汤绝无问题。”吴妃一脸惶恐,连忙跪下。 “如何?”季洋也着急,在旁边催。 “微臣再看看,再看看。”陈太医伸手抹了摸脸上的汗珠,给丽妃把脉的手都在颤抖。 “快些!”季洋发怒,急得来回走。 “是是是。”陈太医又确诊了好几遍,“丽妃娘娘脉象平稳,微臣也不知是何原因。” 此时,丽妃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这叫无事?”季洋犀利的目光扫向他,“若是说不出原因,朕还留你做什么?” 陈太医求饶,哆哆嗦嗦又磕了几个响头,继续给丽妃把脉,陈鹤站一旁急得团团转。 不过,说来也奇怪,没等一刻钟,丽妃突然又觉得不疼了,脸色也慢慢恢复,变得红润起来。 季洋坐在床边,安抚着她。 太医给不出原因,只能胡乱找个理由,与季洋说可能是个人体质,还保证胎儿绝无问题。 最后,开了几幅安胎药。 另一头。 吴妃来到御花园假山后,魏琛背对着她站着。 今日他身着一身白衣,身如玉树,腰间还挂着白玉佩,她眼底露出痴迷。 察觉有人,魏琛慢慢转身,乍眼一看,眉眼温润如画,可仔细一瞧,又多了一丝无情冷漠。 他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居高临下看向她,“丽妃的事,与你有关?” 吴妃心一虚,低了头,算是默认。 “这件事,为何不知会我?你眼底还有我这个主子?”魏琛话语越发阴冷,带着寒气。 她自觉脚底升起一股冷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头却红了眼眶,带着一丝阴鸷,死死拽紧拳头,“丽妃害了我们的孩子,我要她生不如死!” 闻言,魏琛不悦拧眉,有些责备,“你别坏了我的好事。” “今日的汤水我是为狗皇帝准备的,是她自己凑上去,怪不得我,主子放心,哪怕那个狗皇帝停了丹药,体内的毒素也已经积攒得不少,只等爆发。”吴妃对着他保证。 她并不是什么御史大夫的女儿,而是魏琛培养的死士,还不知死活爱上他,而季洋则是她的杀父仇人。 如此,魏琛脸色才缓了些,看向她顿了一会开口,“这个孩子也是无缘,日后再给你个便是。” 至于吴妃再难怀孕的说法,不过是为了让季洋起愧疚心罢了。 “属下知道。”吴妃眼眸带着复杂的情绪。 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形容的大抵就是她,为了他的宏伟的大业,她心甘情愿舍弃一切。 “不要露出马脚,不然我也不会手软。”魏琛走之前又丢下毫无温度的这句话。 吴妃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伸手放在平坦的腹部,眼底暗淡好些。 * 晚间。 季洋又拎着季晨来到嘉恒宫,蒋云轻正在刺绣,他大步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针线,“大晚上伤眼睛。” “母后,父皇他……”季晨一下扑到蒋云轻怀中,昂头就要控诉。 “嗯?”季洋从唇齿间溢出一个字,打断他。 季晨缩了缩脖子,埋头在蒋云轻怀里,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