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将军,祭天吉日百年难得,时辰也仅有半柱香时间,若是惹怒天灵,怪罪于皇上,你承担得起责任吗?”说话之人声线呵斥,步步紧逼,说完又朝龙椅上之人微微弯腰,恭敬道,“臣认为祭天应当大办,皇上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西北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祈福,祈求天灵保佑。” “陈鹤,你……”蒋岩气得手指颤抖,“你这是胡闹!” “怎么?蒋大将军不信天灵?觉得自个就能拯救西北百姓于水火?”陈鹤说完又道,“你这是在质疑皇上!” “好了!吵什么?当朕是摆设?”季洋暴怒,将手上的奏折直接一丢,破口大骂,“怎么?联名逼朕妥协?什么破奏折,下次你们全去监狱清醒清醒!” “臣不敢。” “皇上息怒。” 众人纷纷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炼丹之事岂能延缓?惹怒天灵,天下更多老百姓就要受到惩罚,朕是天之骄子,这是责任和义务。”季洋板着脸,“传朕旨意,祭天之事,必须大办,以表朕的心意。” “皇上。”蒋岩冒死抬头,“国库空虚,臣斗胆请皇上再思量一二。” “蒋大将军这是质疑朕?”季洋站起来,脸色又难看两分。 “臣不敢。”蒋岩低头。 “那就闭嘴!”季洋站起身来,甩手丢出两个字,“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跪拜,季洋往前走,手放在身后,大摇大摆离开大殿。 *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皇上最近……” “哎呀。” …… 殿内嘈杂,蒋岩对着陈鹤声色俱厉,“祭天有何用处?西北民不聊生,你还怂恿皇上。” “蒋大将军,此话可要慎讲。”陈鹤说着拱手向右抬起,一板一眼道,“祭天乃皇上旨意,意在为西北和全天下百姓祈福,你可别误会了皇上。” 蒋岩重重哼了一声。 陈鹤见此,慢悠悠又道,“蒋大将军,卫将军乃是前车之鉴,你可不能仗着有点功劳就……” 话没说完,蒋岩脸色骤变,一阵青一阵白,他止住,笑了笑转身离开。 紧接着,好几个大臣也跟在陈鹤身后一同离去,几人刚走出门口,蒋岩身边也围了好几个大臣。 “蒋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一会选秀,一会祭天,皇上这是……” “再这么下去。” …… “都回去吧,此事容我再想想。”蒋岩遏制着自己的怒火,神色抑郁而沉重。 他们都是辅佐季洋上位的老臣,卫达便是因过多质疑皇帝,心直口快,一心为民,结果奸人参奏,贬职入狱,饱受牢狱之苦。 蒋岩从永和殿出来后,匆匆又去了后宫。 皇后寝宫。 “娘娘,蒋大将军求见。”宫女跑进来,微微俯身,冲着前面的女子出言。 “父亲来了?快请进来。”女子话音未落,站起身来,她身穿粉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长裙三开,一条青色织锦腰带束住芊芊细腰,头上插着凤簪流苏,脸上略施粉黛,肌肤细腻光滑,樱桃小嘴饱满樱红。 五官柔美,气质娴雅,浑身还自带妩媚风情,是个难得的美人。 蒋岩走了进来,见他脸色着急,蒋云轻对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对方点头,退出去关上门。 “皇上实在过分,这一边大肆选秀,另一边要祭天,西北百姓名不聊生,你说说,这是在做什么?”蒋岩面色黑如锅贴,好一顿骂。 “此乃皇宫,父亲慎言。”蒋云轻小步走过来,看向蒋岩,“父亲万不可贸然行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国库空缺,西北情况危急,为父如何能坐视不管?”蒋岩说完,严肃道,“皇上那边,你还是要多多提点。” 闻言,蒋云轻过了半会才道,“父亲,后宫若是插足朝政,又得让人拿了把柄,皇上上次已经大发雷霆,女儿如何还能说?” 蒋岩刚要出口,她又打断,神色担忧,“父亲,皇上疑心甚重,性情捉摸不定,脾气有些暴躁,您万不可往上撞。” 蒋岩抿紧唇,气势十足,“我是担心西北的老百姓,皇上现在是被陈鹤他们牵着鼻子走,有机会你还是要提点一下皇上。” “父亲……” “虽说后宫不能参政,但皇上弃百姓于不顾,沉迷选秀祭天,还要炼丹,实为不妥,作为皇后,你也应当为天下百姓着想一二,毕竟,江山根基不稳啊轻儿。” …… 半晌后,蒋岩才离去。 蒋云轻坐在桌子上,神色凝重,宫女走近,给她倒了杯茶,“娘娘,润润嗓子。” “本宫不渴。”蒋云轻说完,疲惫闭上眼,缓了一会又睁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