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 …… 凌妤呆呆看着,胸腔灼烧似地疼,前面的房门还是一动不动。 “王妃,卑职送您回去。”侍卫已经走上来,弯着腰,朝她恭敬开口。 季洋把所有人的命交在她身上。 这个时候,她还有得选吗? “奴婢送您回去。”夏荷眼露担忧,上前搀扶住她,两人往外走。 凌妤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有些虚脱,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不想季洋和别人在一起。 房内。 李婵婵由一开始的欢喜,倒现在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余光撇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季洋。 对方一动不动,除了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话,其余时间就没睁开过眼睛。 原本她还在暗自得意,可,凌妤虽不受待见了,但她送进来的糕点被吃了一半,倒是她送来的汤,压根被动。 站到腿发酸,李婵婵才鼓起勇气上前,柔声道,“王爷,可需要揉揉肩?婵婵会按捏。” “不用。”季洋没有睁眼,脸色淡然。 李婵婵又尴尬了,上前的步伐生生止住,笑得嘴角都僵硬起来,“好。” 继续又站着。 她望着季洋的脸,心底还是暗悄悄升起奢望。 比起她之前赔笑的“客人”,季洋有权有钱有颜,做个侍妾她也心甘情愿。 想起昨夜那人的话,李婵婵望了眼远处的香炉,把手悄悄放入手袖。 倏然,季洋睁了眼,深邃如海的黑眸扫过来,“行了,你也出去吧。” “那你的汤带回去,凉了。” 李婵婵怔住,不自然扯了扯嘴角,顿了顿才道,“好的,王爷也不要太辛苦。” “婵婵明日再来。” “嗯。” 季洋应了一声,可把她高兴坏了。 李婵婵刚出书房,凌妤那头就得到消息,夏荷走进来,“李姑娘已经离开书房。” 凌妤正在刺绣,她手中拿的是一件灰色的外衣,这是进贡的绸缎。 她在给季洋缝制衣服。 在里面这讷多个时辰了,两人做了什么呢? 她眼底黯淡好些,“那王爷有说去何处用膳吗?” “王爷并未说。”夏荷摇头。 “准备王爷的一份吧。”凌妤心底还有奢望。 “是。” 夏荷刚应下,秋雨就从外头进来,喘着气道,“小姐,王爷去了南苑。” “嘶。”凌妤针没拿稳,直接刺入自己的指尖,柳眉倏然紧蹙,嫣红的血珠流出来。 还真疼。 不过再疼也比不得此时的心疼。 “您说王爷今晚会不会留宿在哪?去太后安排的宫女那里还是去李姑娘那里?”秋雨还在问。 夏荷不断冲她使眼色,秋雨压根没看。 凌妤抓着手中缝制得衣服,指尖有点泛白,拒绝夏荷找大夫的提议,“我没事。” 等她缓过来,这才又道,“去找谁那是王爷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王爷想要去哪,便可以去哪。” 说是这么说,凌妤接下来就没专心过,接二连三被针扎到,完全不能集中精力。 乱成一团。 幸好夏荷又带回另一个消息,季洋没有歇在南苑,也不是去看那位姑娘。 凌妤这时候才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自己还真自私。 这天晚,季洋睡的是书房,凌妤即担忧他睡得不好,又怕他去找别人。 矛盾交杂,她连续失眠。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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