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季艺一下泄气,站在原地不敢动,呢喃着,“爷……爷……” 等她看到对方身后的季洋时,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吓得更是不敢说话。 “爸。”裴烟也被吓到,慌忙解释,“小艺和我闹着玩呢,没做什么。” “多大的人了,大惊小怪,没个正形。”季老爷子抿紧唇说了一句,拄着拐杖又走了。 季艺呆呆坐在床上,季崖也回来了,裴烟也顾不得她,连忙又去楼下。 她还没缓过来,又见季洋站在门口,看着惊魂未定的她,话语冷淡,“好玩吗?” 季艺吓得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惨白着脸,看着他不敢说话,季洋面无表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下次不希望看到。” 他知道是她,季艺反应过来后害怕之后泣不成声道,“不公平,明明我们都是爸的孩子。” 凭什么爷爷看中他?季崖不敢招惹他?她和她妈妈也要看他的脸色过生活? 袁瑜来了之后,她们更加没有容身之所。 就像苟活着。 她不甘心! 季洋居高临下看着她,这个沉默寡言,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女孩,他名义上的妹妹,“没什么不公平,要想公平,就不要只在背地里喊,大可像季一娅和季欣一样,自己去争公平,不用待在这个家里,忍受着你所认为不能忍受,觉得委屈的东西。” “任何随时都能被替换和抛弃的东西,也没有资格去和人谈什么公平,没有谈判的资本。” “如果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 季洋说完走了,季艺一个人瘫在床上,脑海里回荡着他刚刚说的话。 季一娅和季欣是季崖第二和第三任老婆所生,都已经离开季家出去居住,听说给了点小钱去创业,可她们的母亲都和季崖离婚了啊。 裴烟没有。 她为什么没有资格争? 季洋若是听到她心底的想法也只会摇摇头,完全是学了裴烟那一套,想当菟丝草,既然当了,那么就应该明白要牺牲什么,吃亏就吃着,别乱嚷嚷着要什么所谓的公平。 谁的东西不是自己拼命争来的? * 网络风波平息后,季洋和袁瑜宣布了婚期,日子还是季老爷子亲自选的,季太太的位置是坐定了,圈内闲言碎语也少了好些。 三月初六,宜嫁娶。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裴烟为此还憔悴了好几天,明里暗里又和季崖说怀孕的事情,直接被训了好几次,最后人家连家都懒得回,回来也不碰她,眼看地位骤降,只能被迫默了声。 季艺因季洋的话气了好几天,想要直接离家出走,待了两天后又灰溜溜的回来了,还把这个月的零花钱花完,信用卡欠了好些钱,回来找裴烟拿。 对方也没有,等着公司打呢,而且,整个家上班的就只有季洋,赚钱的也是他,季崖都只是挂个闲职吃喝玩乐。 说白了,给她们多少钱都得看季洋心情,季艺这时候才深刻意识到和季洋谈公平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袁瑜在家养胎,尤其是前三个月格外重要,她前段时间拍戏挺辛苦,所以也有点担心自己的身体,都好好养着。 期间,陈和来看她,看着懒懒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袁瑜,调侃道,“你们都结婚了,还住在你别墅啊?季总这可没诚意,难不成当你小白脸?” “我乐意他当我小白脸。”袁瑜坐起身子,毫不犹豫接话,伸出自己的手,转了个面,“看,他昨天送我的戒指,还有钱买戒指,说明肯定不是经济危机。” 说着,美眸里波光粼粼,笑意都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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