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季声凝顿时起了满脑子黄色的思想,偏头就瞪了了呈言一眼,刚想说句山里隔音不好,就觉得这话更加暧昧,车速都快飙到100了,只能低头,认真回复信息的来掩盖自己从耳际红到脖子的害羞。 不过她也真的回复了孙一冉。 声声不喜:【@孙 你别打龚卓的主意,marcey喜欢他】 坐在院子里的孙一冉看到这句话,默默的放下手机,骂了声“艹”。 这年头,男人还有提前预定的。 只不过她一个人实在有些无事,干脆披了件季声凝的外套,去山里溜达。 夜晚风凉,夹杂着南方特有的湿气,有一种凉爽的黏腻,对于常年居住在北方的人来说,有一种别样的舒服。 安清茶庄夜灯安得不算少,零星挂在一旁高树上,映得大半个山都是暖烘烘的亮光。 孙一冉可以清晰的看到季声凝和了呈言两个人坐在最高处的茶山上,偶尔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起来甚是匹配。 她刻意的避过了两个人,不去当电灯泡,向下山走去。 路越走越窄,灯越来越暗,孙一冉觉得不太对劲,正打算转身向回走去,就猛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男性的力气,混杂着酸臭的汗水的气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她下意识的就知道不好。 可尖叫声根本别想透过男性宽大肥厚的手掌传达出去,而且听着旁边的骚动声,绝不仅仅是一个人。 她被绑架了。 恐惧先于理性占据了一部分的头脑,特别是她能感受到来人的狠戾,绝不仅仅是普通的村民或者集资者那么简单。 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练家子,或许是他们找的专业人士也不一定。 孙一冉努力深呼吸着,去平复内心的恐慌。 人已经被拖着走出了不远的距离,她把手往口袋里一插,就摸到了季声凝放在里面的,下午打算拍照时使用的几个头饰。 她不着痕迹的以十米一个的距离轻轻扔到了地上,并用脚碾压了几下。 只不过她的手都是抖得,生怕被人看到一丝端倪。 唯一能够猜测到的就是,这些人大概就是所谓的集结人员,把她当成了季声凝。 既然是要钱,就还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秉持着一种暴雨来前的压抑。 就在孙一冉跟着他们,眼看就快要下到山下的时候,冷不丁的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来电的铃声。 在寂静的山里越显得突兀和刺耳。 旁边立刻有人去摸她的口袋,一把就把电话扯了出来。 “等等,看看是谁?如果是季巍澜,省着我们打过去了。” 捂着孙一冉嘴的那个人,沉声说道。 “山哥,没有名字,就一个q。” 是秦征。 孙一冉一瞬间恐慌被狐疑占据,她离职这么多天以来,秦征没有给过她一个电话,甚至都不曾托人来打听过她。 她就像是不曾存在过似的,与他而言没有任何痕迹。 “接不接?” 孙一冉明显感受到了她身旁人的纠结。 “接!管他是谁,肯定是她的朋友,是朋友就能找到她老子。” 电话瞬时被接通。 开了公放。 电话那边秦征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秦征今晚喝的多了些,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想要听一听孙一冉的声音,明明她才离职一个周,却像是很久。 秦征一直把这种感觉定义为新的助理实在太糟糕。 却没想到电话打过去,无人应答,孙一冉一向都是第一时间询问他的诉求的。 秦征皱着眉,清了清嗓子,屈尊降贵的冷声问了句,“你在哪?” 捂住孙一冉嘴的男人原本以为她会挣扎会尖叫,是以他拼了命的把人控制住,却发现,这个姑娘竟然比刚刚还要松弛了些,丝毫没有要说话,甚至是挣扎的痕迹。 “说话!”秦征已经明显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孙一冉内心冷笑着,你看,人一旦撕破了那层爱的滤镜,就可以窥探到对方的真实面目。 这种自大脾气又暴躁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看上了他什么。 绑架的人却是沉不住气,开口道:“你认识季巍澜吗?联系到他,告诉他,他女儿被绑架了,如果不还钱,就等着撕票吧。” 说罢,迅速挂断电话,从茶山旁的小路下山,直接把孙一冉拖进了一个破旧的面包车里。 孙一冉的手脚被被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捆绑着,直到确定彻底绑紧,捂住嘴的手这才放开。 她透过隐隐的车光,勉强辨认了一下车里的情况。 加上刚刚绑她的,一共四个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