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森嘿嘿笑:“可不是嘛,为了和人抢这只鳖,摔了一跤,不过值啊,总算是抢到了。” 徐宁笑着点头:“运气不错。你这鳖怎么处理?自己吃还是拿去卖了?” 周树森说:“当然自己吃,要买还没处买呢。” “中午咱们吃火锅,阿森你来片鱼吧,你手艺比较好。” “行,等我洗个澡再来。” 蚌肉火锅的滋味非常鲜美,这个连周树森都没吃过,说实话,徐宁也是头一回吃,寻序就更别说了。味道真是挺不错的,寻序吃得非常高兴,听说晚上还有鳖吃,兴奋劲就更别提了,嘿嘿,终于又可以吃到鳖了。徐宁看他咧嘴傻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个色胚! 至于吃完鳖后寻序怎么乐呵不必细表。过了两天,徐敬山给徐宁打电话,告诉他堰塘要开标了。徐宁赶紧揣上一笔钱上村委会去了,他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承包上,但是几千块定金肯定是少不了的。寻序和周树森都跟去看热闹。 到了地方,徐宁发现与会的有不少陌生面孔,便问早就到场的大伯:“伯伯,怎么好多人都不认识,不是我们村的?” 徐敬山弹了一下烟头:“对,很多外面的人。上一个包堰塘的老板也不是我们村的,是镇上的。” 徐宁心想,看来竞争力还很不小。“去年堰塘的价格是多少?” 徐敬山说:“一年四万,这还是十年前的价格。” 徐宁心说,真不便宜啊,现在物价飞涨,只会更贵一些。徐宁就问:“伯伯你估计多少钱能包下来?” 徐敬山说:“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底价。一般来说,比底价高个一万块钱左右,应该就差不多了。” 徐宁心想,那么大个堰塘,不清塘底的话,算一年产出一多万斤鱼,毛收入有个七八万,刨除成本,一年能赚个两三万,看起来是不多,但是主要是长期收益啊,所以也还是划算的,要是自己承包来养虾和鲟鱼,就更划算了,所以徐宁对这个堰塘是势在必得。 村里干部看见了徐宁,便跟他打招呼:“徐宁,你也想承包潜龙堰?” 徐宁笑笑:“我来看看。”一般来说,本村的鱼塘都该由本村的人承包才是,轮不到外人来插手。但是村民也有村民的想法,承包的人越多,价钱就抬得越高,于他们是不吃亏的,何乐而不为。 不多时村长公布了底价,底价是三万五,不设上限,这个低价已经比十年前高了快一倍了。徐宁心想,加一万,四万五?能拿下来吗?然后拉着寻序、周树森和徐敬山去一旁商量。 徐敬山说:“我觉得四万五就够了。你别忘了,之前的老板是四万块钱都不愿意承包了,嫌贵。” 周树森说:“照徐宁刚才分析的,一年毛收入在八万左右的话,我觉得四万五也足够了,不然怎么赚钱啊,白干活了。” 寻序说:“徐宁你准备出多少?” 徐宁想了想:“我准备凑个整数,五万。” 徐敬山眉头一跳:“你这样比去年都还要多一万块,不行,太贵了。你有没有算过本钱啊?你别想着你赚钱容易,拿钱打水漂啊。四万五已经撑死了。” 徐宁一想也是:“那好吧,就听伯伯的。” 徐宁拿着纸和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和价钱,回头问寻序:“就这样?” 寻序看了看,拿过笔来,他已经会用阿拉伯数字了,将个“5”字改成了一个“6”字,徐宁笑了起来:“行,听你的。” 徐宁将纸投进标箱里,然后等着公布答案,他觉得寻序改的数字,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因为他是个神仙嘛,说未卜先知太夸张了点,但是别人写什么数字他还是能看到的吧。 结果唱票的时候,徐宁并不是最高的,他是第二高的,最高是一个隔壁村的人,他出了五万五。徐宁有些意外地看着寻序,那意思是你怎么没看出来。寻序抓抓脑袋,说我是凭感觉的,并没有看人家写的多少。 标价已经出来,尘埃落定,徐宁有些失望,他可是志在必得的,兜里揣的那些钱都没花出去。回去的路上,徐敬山说:“五万五标下来,那是个傻子,他一年就守着那口塘,一年能赚个万把块都不得了了。” 徐宁想一想,也对,自己的价钱不可能高于五万五,他本来打算顶多只出到五万的,这样也拿不下来,就算是寻序会作弊,看到对方的五万五,自己也未必会出一个比他更高的价钱,因为根本就不值这个价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