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门,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 今羡听见了动静,原本打算睡觉盖着被子的手一顿,眉心突突的跳,但又觉得自己多想了,那人如今指不定在什么温柔乡流连忘返呢,思及此她心便安了许多,下一刻,却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她顿时瞪大了眼,这次她可真的没听错! 她惊讶的侧眸望去,只看见那男人一身从外头带来的凉意席卷而来,也不知是他与生俱来的,还是旁的,总之这大夏天里,让她有点儿发冷。 她攥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随着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身上的凉意更甚,甚至他身上淡淡的丝竹香和龙涎香交织在一起的味道也随着他的压迫感沁入她鼻尖。 今羡稳了稳自己略有些慌乱的心,她是多少有点儿慌乱的,毕竟是她设计了他,今羡这么想,正准备开口问问他怎么回来了的时候,那人却是行步如风的朝她走来,眼底的红,以及阴鸷的面容都让今羡有点儿微愣,她还没来得及问。那人却是不由分说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个吻便献了上来。 顾归酒在门还没开之前,原本是有满腔的怒火,但是全都在开了门,瞧见了她孤单一人侧卧着躺在榻上时,忽然就变成了怨恨和委屈,对,就是委屈。 看见她,他再大的怒火都发不出来了,不敢又不舍得,于是只能自我消化,怒意消化完了,自然就只剩下委屈。 一个吻,带着少许的怨恨和委屈化解在了彼此的唇舌里。 她能感受到他唇齿间淡淡的酒香味,今羡眉心微蹙,在他又一次撬开她的贝齿企图钻进来时,她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顾归酒就算被咬的疼,他也没有放开,依旧紧紧的按着她抱着她不动弹,只是没敢再伸进去,而是唇贴着唇辗转。 今羡哪能接受他这无赖的模样,一边气急败坏的打他,捶他,企图想他放手,但她又哪里知道,顾归酒想吻她想要她的念头有多深,任她肆意妄为,手下毫不留情的打着他,甚至还踩了他几脚他都没放开手。 非但没放,他将桎梏着她的手收紧,一手扣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摁在她的后脑勺,两个紧紧的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今羡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变化,她羞愤,又踩了好几下他的脚。 黑色的镶边金丝龙靴上满是小女人造作的落灰脚印。 他还是不肯放,直到唇齿间感受到了淡淡的咸湿味才让顾归酒顿时瞪大了眼,看,又把人弄哭了。 顾归酒忙吻着她的动作一顿,有些慌乱的撤开,继而辗转往上,想要去吻她湿润了的眼睫,却被她一个侧头躲开了。 吻停止了,就难以再接下去。 特别是今羡,他深知吻不到了,他喉结滚动,待那处的火气消散下去,方才暗哑着嗓音开口道:“你如今本事可真大,塞人都给我塞到了狩猎围场里。” 他多少还是有点难受和生气,虽说没了怒火中烧的感觉,但心头气不顺,说出来的话,不免有几分埋冤的味道。 但听在今羡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味了,她讥讽道:“本来就是你的妃子了,早塞晚塞都一样,只不过是比进宫早点宠幸了点。” 她开始给他体贴的做打算。 他却讨厌极了她这种体贴。 “够了!”顾归酒厉声打断,他一双眼泛着红,可见又是生气了,他吸了吸腮,喉结滚动,咬牙道:“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不会如你愿的!我根本就没想要纳妃!”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别人的!方才那人我也没碰,手指头都没动!”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固执又真挚:“我说过的,我和你,我只和你,抵死缠绵。” 她深呼吸了几口,明白了他话外的意思,怒意迸发,在他怀里大声质问道:“所以说你骗我?!你根本没想过纳妃!半个月前的松口也是骗我的?!” 他刚刚明明一字一句说的都是深情款款的话,真的不能再真,但她只感受到了他话外音,只听见了他是骗她纳妃的。 完完全全没有去在意他话里的深情。 “对,就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想过纳妃,那日珞儿在。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说让你安心的,让你暂时歇了搬出承天宫的打算!” 顾归酒感觉自己心口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自己的女人,听见他不纳妃,还一副质问的模样,怎能叫他不伤心? 明白过来自己被蒙在了鼓里,今羡气急败坏,立刻挥开了顾归酒的手,怒斥道:“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不知道她听见他纳妃的时候,心中是有多高兴,起码能有人进来帮她分开他的注意力,而如今他却和她说自己根本没想过纳妃,今羡只觉得她这辈子或许都再也逃不出这个牢笼了。 顾归酒不肯松开,紧紧的桎梏住她,今羡气急下又随手打了他的脸一巴掌,顾归酒俨然已经习惯了,他没有丝毫怒意,也没有去追究她,她根本不知道他给了她多少纵容,皇帝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了,包括放下九五之尊的尊严,卑躬屈膝的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