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珞儿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慢慢的捏着。 力道很是适中,竟真的让她缓解了心头的烦闷感,她闭着眼,舒服的轻声叹息,樱唇都忍不住扬起,调笑道:“珞儿,瞧不出来,你居然有这等手艺,以后我若是再睡不着,你就进来帮我按摩吧。” 珞儿低低的应了声,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惶恐。 今羡误以为她是怕她,也没往心里去,依旧闭着眼慢慢的享受,太阳光晒下来,她如今的小模样像是倦怠的小猫咪,让一直帮她捏着肩垂眸看着她的顾归酒眉目都温柔了许多,被大臣们弄乱的烦闷情绪也一扫而空。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缓慢的捏着,力道不轻不重,珞儿就在一旁站着瑟瑟发抖。 周围的宫人们见状也默默的垂下了眼眸,只觉得皇上真是宠爱皇后,亲自屈尊帮皇后捏肩,这等盛宠,是多少人梦里都不敢想的。 今羡哪能知道身后的那人是顾归酒,期间还赞叹了几句珞儿的手艺很好,直到当听见珞儿带着哭腔回答了一句:“娘娘谬赞了......”今羡才蓦然觉得不对劲。 人真是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什么怀疑的念头都起来了,证据也随着一并而来,最先到的,是微风,风吹着专属于顾归酒身上的丝竹香和龙涎香沁入了她的鼻息间,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肩上的这对手手很大,完全和珞儿这个姑娘家的手不同。 她一双眼蓦然瞪大,转身往后看去,就看见这人头顶着炙热的阳光,光将他的影子投下,恰恰好就是她方才觉得舒服的阴凉地,而他眼眸微垂,往日清冷单薄的眼眸此刻眼尾都沁着笑,带着漫不经心的缱绻和爱意,就这么笔直的看着她。 没有丝毫躲避,自然的就像是他们已经如此相处了好多年,俨然一副老夫老妻了。 这一点儿让今羡很是不悦,她凝眉,拍开了他的手,冷声道:“谁让你来的。” 瞧,又是如此。 她见到他总是一副不喜不耐不悦的模样,眼底哪有半点儿他的容身之所呢。 顾归酒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依旧在她面前放低姿态道:“乖宝,别闹了,我同你说件事。” 今羡没回答,只睨了一眼他依旧放在她肩上的手,手指很细长,腕骨突出,她却无心欣赏,用力拍了下去,低声喝道:“拿开。” 顾归酒垂眸,在她脚边单膝跪下,继而把手从她肩上拿下来,今羡还没来得及舒展眉头呢,放在桌子上的手就被他一把握住,男人的火气旺,一年四季都温热的很,和她微凉的手形成了明显的差别。 她凝眉,企图从他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却被他狠狠的握住了手,她见挣扎不开,正准备开口骂他,却听见他低声下气的说:“乖宝,你知道今日我上朝的时候,那群大臣们叫我干什么吗?” 今羡没有看见他眼底下的一闪而过的伤,她只觉得烦得很,不悦的蹙眉开口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你要知道。”顾归酒自她进宫后难得强硬一次,他看着她,哑声道:“你还记得昨日朕同你说的那句话吗?只要你说不要,只要你开了口说不要的东西,我都不会要。” 今羡蹙眉,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又是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不解,那人却是帮她解答了,他低声道:“今日我上朝,他们叫我纳妃。” 顾归酒没有说大臣们说处死今羡这件事。 也没有说这是一道选择。 要么纳妃,要么今羡死。 他不会说的,若是说了,今羡定然会顺着这个口子钻出去,一刀了结了自己。 倒不是今羡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而是她终于有一个借口可以自我了结,让他没有机会对安国和枫林山下手的机会。 这个机会,正是她如今心心念念想要的。 所以他一方面不敢让她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原因,一方面拼尽全力的护着她,堵住大臣的口。 明明她要是自我了结了,他就可以不纳妃了。 大臣的口,他就可以堵住了。 但他不要,他不想和她再错过。 他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日子是黑暗的,是看不见前路,没有光亮的。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一点点希翼的光,哑声诱哄道:“乖宝,你说不要,我便不要。” 所以我求求你,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