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喉口发涩,嗓子干得很,不知过了多久,顾归酒苍白着一张脸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也没能看见心上人把门打开一道细缝。 他将勉强撑起的眼皮一阖,整个人往后一倒。 这场单方面的纠缠最后在宫人的喧闹声中结束了。 不似殿外的那种喧嚣,殿内安静的很,安静到她可以清晰的听见有人在高声喊着太医,而有人在慌乱中说着把皇上抬回主殿养伤,自始至终,今羡都没有开门,这门一关,就是半月之久。 此间,所有人都没能踏进殿内一步,除了送水洗漱的人,和每日三餐准时准点送膳的人进来一会儿,这个殿内再无人敢踏进来一步。 包括一直被拒之门外的炎卿帝。 里头的这位娘娘狠到让所有人都怕,这可是连皇上都舍不得动的人,她们更是不敢上前,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娘娘,到时候被治罪,那可真是没有半点退路可以走了。 今羡用完了午膳,她这段时间一直窝在殿内哪里都没去,倒不是她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而是她心中很清楚,他甚至付出了生命都要阻止她离开的脚步,那她是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自杀么?她也曾想过,但是又觉得很可笑,曾经三年前那种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为何如今看着他求而不得,日日被她拒之门外,却没有一点儿怒意,只能一直低声下气求她的样子,却熬不过来呢? 反正她不傻,既然他死都不肯放手,那就让他到死都得不到她。 一想到这,她真是觉得舒畅极了。 她不但要把自己拖残,她还要把他一起拖残。 死不是解脱的方法,让他生不如死才是。 今羡那日便想通了这个道理,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在殿内,哪儿也不去,更不去理会他求着见她的话。 那人也似乎知道了她不愿见他,两个人形成了她讨厌的默契,就好比如,她入睡前他就站在门口,她午睡醒来后,他还在门口站着,而她起床的动静被他听进去,他就会低声的和她说一刻钟的话,都是他在说,她听着,一言不发。 而他说完后,往往会再安静的站一会儿,直到她用完了午睡后醒来的下午茶,他才会离开。 晚上也如此,他会在宫人们上晚膳前来,见她用完晚膳方才会离开。 继而在她入睡前,便又会站在门前,什么时候走的今羡倒是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而明日一早醒来的时候,他便会下了早朝才来。 今日今羡起得早,浑身舒泛的很,撑起身子之后,一眼望去,今日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好,让一直闷在殿内的今羡也起了想要出去走走的心思,瞧了眼日头,估计还有一会儿那人才会下朝,如此便刚好了。 她可以出去逛一会儿,还能不见到那人。 今羡这么想着,倒是已经洗漱完,换好了衣裳,她打开殿门,往外走出去,门口站着的珞儿似乎很惊讶,见了今羡出来,一双眼瞪大,继而呆愣的问:“娘娘,您......?” 今羡睨了她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漠的回了一句:“出去走走。” 珞儿的脸上顿时挂上了笑,立刻跟在她的身后,只是一路上都挺好的,独独走到了门口的时候,那里站着两个侍卫,见了今羡,跪地拦截道:“娘娘,皇上还未下朝,您不可擅自出去。” 今羡今日还有点儿好的心情被这句话打断了,她蹙眉,冷声道:“无碍,我出去逛一下御花园就回来。” 侍卫依旧不肯,拦截在原地不肯动弹。 今羡秀气的眉蹙的更深了,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耳边便响起了一道温润的声音,道:“皇后娘娘要出去,你们便让她出去,不要拦着。” 声音很低,很温润,是顾归酒。 今羡的目光跟着看向了承天宫宫门的位置,顾归酒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不知道是不是半月前的那件事,今羡看见朝服便下意识地往他的心口处瞄去。 她这一晃神的功夫,他倒是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侍卫们让出一条路。 待走的近了,站在她跟前时,今羡才清楚的看见这人,其实说半个月没见吗?也不是,因为这人每每站在她殿的门前时,没过多久宫人们便送膳进来,门开开合合的,她多少能从缝隙里瞧见他。 但今日这人就站在几步远的跟前,之前就是隔得有点远,还是细缝里看见的,多少有点儿不清楚。 今日这么近距离看,才发现他唇色很白,像是那次流的血还没恢复回来那般。 她在打量他的同时,顾归酒也在打量今羡,瞧着她比半月前面色红润了许多,他不安了许久的心也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