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没有对人类特别偏爱。”埃拉说。 片刻的停顿后,组员们纷纷说:“是的,术师是公平的。” “术师当然是公平的。”组长轻声说,“斯卡·梦魇与他平起平坐,撒谢尔守护联盟稳定,撒谢尔乘船远航,征服大海,为联盟开辟新的道路,坎拉尔由一个部落变成一座城市……不仅狼人如此,连那曾与撒谢尔隔岸相对的狐族,他们近年无声无息,却已经将一部分的族人塞进训练营,一部分送进工业城的工厂,甚至已经有人成为术师的学生。同为兽人,他们在人类面前从不气弱。” “是由于术师平等的关爱,他们才能如此骄傲。” 这就是为什么莉亚组长在妇女联合会中也有相当的地位,绝不仅是因为她是纳纹组长的女儿——甚至这身份有时候还会成为她的妨碍。在座的众人很难不赞同她这一段话。 “但先进的一直是这些部落,也只有这些部落,联盟的大部分兽人还是变得不多。”组员又说。 “已经变了很多了。”有人说。比起那三个最初接近术师的部落也许变化有限,但比起北方,他们已经算得上脱胎换骨。 “可大都不是他们自己要变的。”又有人说,“都是因为联盟的命令,不管把孩子送去工业城学习,还是改变生产和生活的方式,如果不说是联盟用种种手段要他们必须这样做,还会有很多人说是术师……人类有意折磨他们。更不用说‘新部落’和‘新生产’的计划了。” “还有人因此憎恨术师,蠢得令人愤怒。” “他怎么敢?”“谁说过这样的话?”“他是哪个部落的?”“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人揍他吗?”——一阵七嘴八舌后,讨论又回到正题。 “其实大多的人都知道我们应该尽快赶上人类,连北方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一名组员说,“我们读报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说话,说如果都是真的,那兽人的运气就太好了,可是如果我们抓不住,那就不是什么好运气,我们可能会比没有术师的时候还要悲惨,因为兽人若是不能强大起来,联盟就会完全是人类说了算,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奴隶了。” “术师不会让奴隶重新出现的。”另一名组员说。 “这世上种族之间只有一种关系,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另一人冷酷地说,“如果在联盟里失去权力,我们变成奴隶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埃拉说,“在工业城中,有兽人被人类领导,也有人类被兽人领导,一切人都被术师领导,这种种族关系怎么说?很多人平平常常地干活,从来没有领导过任何人,难道能说他们是奴隶吗?” 于是讨论又偏题了一会儿。 费了一点力气回到最初的话题,组长说:“至少有两点毫无疑问,一是我们的未来必须是追随术师的指引,二是我们的发展一直受到阻碍,这阻碍不是来自外力,而是由于我们自己。” “很少有部落人会不向往工业城那样的生活,或者像坎拉尔这样他们也觉得很好。”一名组员说,“他们希望自己的部落也变成这样。” “首领们也大都希望自己的部落富强起来。”又一名组员说,“他们已经晓得要奋起直追。” “但他们不知道应当怎么做。”又一名组员说,“就算‘新部落’和‘新生活’的计划就放在眼前,他们还是不知道应当从哪儿开始,好像举起锄头比举起刀斧困难一百倍。” “他们想得越多,就越害怕做错。” “我们需要‘开拓者’。” “需要我们自己的开拓者。” “只有开拓者能实现我们的目的。” 相似的讨论发生在联盟各处,基点城的巨大成就让人们对“开拓者”产生了一种近于盲目的信任,相信他们无所不能,因为他们是术师最坚定的追随者和最成功的学生,所以既没有他们克服不了的困难,也没有他们不能使之团结的人——他们在任何境况都能想出办法,并令所有人为同一个目标出力的能力,正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 联盟代表大会之后,兽人对未来的期许日渐涨起,那些先期改造的部落在迁入新住地后所得的丰收和生活的改善也令他们羡慕不已。但那些说他们也能这样做,又轻又薄的计划书放在手中,却未能让他们立即跑步进入新时期。 并非不理解术师为他们作的这些计划的意义,也不是这些计划不够清晰,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