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七年的战争。 东瑜本就兵强马壮,虽然在之前的灾难中损失惨重,可经过十余年的修整,依旧是百陆第一强国。 南蛮和东瑜的这一场战役,劳民伤财,损失惨重。 好在两军都极有默契的将战场选在了远离百姓聚集地,七年大战,为一无辜百姓受伤。 当然,这只是史官笔下的记录,七年战争,到底有没有无辜之人受害只有地府锁魂的老鬼知道了。 新政十七年,两军酣战之际,东瑜领将飞扬突然举旗投降,打击得东瑜官员副将们猝不及防。 飞扬投降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国,病中的温文殊收到消息的时候未曾多言,百姓或喜或忧。 喜的人觉着,有一方认输,这场战役也可早些结束了。忧的是,敌军入城,可会虐待东瑜百姓?在这悲喜参半的情况下,哥舒贺齐带领南蛮铁骑突破层层关卡,终于打入东瑜京都。 入城那日,东瑜城门无人镇守,百姓皆披麻戴孝,全城都笼罩在悲愁之中。 哥舒贺齐坐在战马上,看着他们的情态,心中若有所思,踏马进了皇城。皇城中,早已挂起白帆,乾坤殿中,东瑜皇帝温文殊尸骨已寒。 东瑜国力强盛不假,有个骁勇将军不假,还有个决胜千里的皇帝也不假。 可它为何败了?因为强大的国力消耗了七年,早已强弓末弩。骁勇的将军也没志气的投降,还有那位决胜千里的皇帝陛下,早已病重自顾不暇。 如此,南蛮胜局已定。 史书上载,东南一战,耗时七年又三月,南蛮险胜。 南蛮战胜,改国号楚,年号建元,哥舒贺齐为楚国开国皇帝。 当这位年轻的帝王站在玉阶上,俯瞰陛下冥冥众生的时候,心里装的不是满腔热血,而是淡淡落寞。 新提拔的总管太监宗叶看着一身暗黑龙袍的男子站在陛阶上,背影萧索落寞,心中不经感叹。 得了天下又如何,终究得不到心中想要的,一切都是枉然。 楚国新立,百废待兴。此后数十年里,楚国都在疗伤中。新皇不但要忙着曾经南蛮的疗伤,又要忙着整顿合并东瑜。 在这乱世初定,忙的不仅仅是帝王,还有百官百姓。 真正闲的,大概就是曾经猥琐发育的墙头草将军,现在的贤侯飞扬了。 贤候也真的闲候,一天到晚都骑着一匹瘦马或在城中招猫逗狗,或在郊外踏青赏光,闲淡得很。 青青河边草,最是瘦马所爱。 飞扬一跃下马,看着瘦马饮水食草,不经拍了拍他的脑袋。 “说起来你也跟了我三十余年了吧,怎就没我一点点的意气风发呢?” 瘦马打了个响鼻,踏着蹄子挣脱飞扬的抚摸,涉水到河对面继续吃草。 这马,是狄国的汗血宝马,当年他跟着宓名扬一起灭了狄国,赏功宴上,主帅宓将军一高兴,便把这匹汗血宝马赏给了他,一晃都三十余年了,人老了,马也跑不动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