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去城西干嘛呀?”路上,哥舒静眼珠子左转转右看看,眉头越蹙越紧。 宓银枝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城西灾民多,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宓银枝说话的时候,目光也没有从哥舒静面上移开,明显看到了她的愧疚自责。 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自责,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脑子就飞快的转了起来,想着她和南蛮这场天灾的联系。 心里有一种想法在萌芽,可却怎么也不敢相信,憋得心口有些闷。 “嫂子,那边那棵树……” “当天水洗涤万物之时,便可再见到她。” 哥舒静话未完,瞳孔猛的收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惊恐的表情没逃过宓银枝的眼。 “那棵树怎么了?”宓银枝低声问道,有诱哄的意味。 哥舒静摇了摇头,嘴角微掀扯开一抹笑来,可那笑怎么看怎么牵强。 宓银枝眸色渐深,拉住了哥舒静的手,眼睛锁在她面上,郑重道:“静静,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 哥舒静有些失神,恍惚中似乎发现自己点了点头。 “那告诉我,那棵树怎么了,你看到了吗?”宓银枝眸色深深,一眼看去就能将人深深的卷入其中。 哥舒静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回答,最后却咽了咽口水,将话憋了回去。 “嫂子你说什么呢,我什么也没看到,就是感觉那棵树……好大!就这么死了蛮可惜的。” 宓银枝眯眼,审视着她。 哥舒静眼神闪烁的避开了,拿着伞的手指节泛白。 宓银枝覆上她的手,“放松点,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承受好吗?” 哥舒静眨眼,想要点头,可眼底的泪水糊了眼睛,眼前的人儿变得模糊不清,声音都带着哽咽。 “嫂子~” 宓银枝轻叹一声,目光落在那个老树上,不出她所料,现在愈发的枯败了,树皮都已经有开裂的迹象。 “走吧!” 宓银枝有种感觉,这棵树可能也和这场灾害有关,可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联系。 哥舒静抿唇,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没了之前出来的那种悠闲欢愉,整个人都显得很忧郁。 现在的情况也不方便多问,宓银枝只暗中记下这件事儿,只等回去了之后再好好问问。 城西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安顿,救治了上千人,他们见到宓银枝的时候,没面对大人的敬畏,都会笑着打招呼,表达感谢,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子送来了两块饼,说是好吃,想留着给她尝尝。 很平常的饼子,宓银枝并不爱吃这些干瘪的东西,但还是收下了。 哥舒静刚开始还有些忧郁,一路走来心情又开朗了,缠着宓银枝问这问那。 “嫂子,那个人一直看着你。” 宓银枝顺着哥舒静的目光看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宓银枝见到他赶紧别开了眼,脚下步子加快。 “那是本姑娘的脑残粉!” “嗯?他喜欢你?”哥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