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根深蒂固了。 温月容有点郁闷,可又奈何不了宓银枝,遂转移话题,“隔壁在贴窗花了。” 临近新年,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了,宓银枝呆在家里都能感觉到外面的热闹。 隔壁其乐融融的声音,她听了很久了,只是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起在南蛮过年的日子。 哥舒贺齐那个大傻子,连福字该倒着贴都不懂,当真白活这么些年了。 想到这,宓银枝突然看向温月容,眼神炯炯,“我们也装扮装扮吧!” 温月容愣了一瞬,浅笑点头。 曲艺再次被压榨,被奴役出去买桃符。 宓银枝看着一身围裙,委屈巴巴的曲艺,有些不忍的别开了头。 曲艺当真是被当保姆来用了,完全没有体会到一个作为侍卫的高冷与逼格。 等他们吃完了饭,曲艺刚好提着大包小包回来。 桃符灯笼门神都是齐齐的,甚至还有红纸,可以自己剪窗花什么的。 虽然现在绿莹被送回驿站了,没人会剪。 宓银枝抿唇,将红纸递给温月容,“你来剪。” 温月容挑眉,接了过来,在宓银枝目瞪口呆中,剪出了一个个漂亮的窗花。 “你怎么会剪窗花?” 温月容只抿唇看了她一眼,没再理会她无聊的话题。反正在她心中他就是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废柴。 在宓银枝惊疑中,温月容完成了六个窗花六个福字,然后一个个贴上。 宓银枝本以为他会贴错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他至少还是知道福字要倒着贴。 宓银枝挫败,没能趁此机会嘲笑温月容。 温月容贴福的时候,暗中瞥了她一眼,笑开了花儿。 “好歹活了三十余年,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是懂的。”温月容如是说。 宓银枝天真答曰:“为何哥舒活了二十余年不懂这些?” 温月容闻言,脸上难得露出了与他气质不符的嘲笑,“大概是他蠢吧!” 宓银枝黑线。 被定义为蠢的某王爷此时也正做在院中,看着一群侍女贴窗花福字,神思有些恍惚。 “王爷,都贴好了。”不知过了过久,一个带头的侍女到了哥舒贺齐身边。 哥舒贺齐回过神来,挥退了他们,自个儿坐在院中,看这那些福字,思绪飘向远方…… 千门万户灯笼挂,几家欢乐几家愁。 重华的葬礼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恍惚间,年三十儿就来了。 摄政王府已经烧毁,现如今只是一片废墟。 是以,重华得了特许,在先皇年轻时的王府端王府办丧事儿,这是无可奈何之举,也是莫大的荣幸。 温文殊派的许多肱骨之臣认为,重华既作为罪臣,就不该厚葬,直接一卷席面,送进城外三里地的乱葬岗完事儿。 可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不好表达出来。 必竟个个都是老狐狸,温文殊虽然成长了不少,但在这群老东西面前,还是稚嫩了些。 他们随便两眼,眼珠子一转,那个七窍玲珑心,可剔透着呢! 都明白着少年帝王安都什么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