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再次苏醒,她觉得她都能睡着。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了,她也没反应,直到二天早上,宓银枝迷迷糊糊的看到身边有个人影,睁眼见温月容坐到身边,这才猛的惊醒。 “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 宓银枝满头黑线,她记得她进的是耳房啊! 温月容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很是好心的为她解惑了。 “我住耳房,主屋只药房。” 呃… 仙人板板! 以后要是谁跟她说温月容不习医了,她跟谁急。 宓银枝若无其事爬了起来,阴阳怪气儿道:“难为温先生在床边坐了一夜。” 温月容眼里盛满星光,浅笑不语。 “咳咳~我饿了。” “饭已经做好了。”温月容让开身子,让她下床。 宓银枝嘴角一咧,突然想起一件事,不怀好意的问道:“谁做的?” 温月容愣了一瞬,漠然道:“自然是曲明。” 宓银枝撇撇嘴,“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温月容挑眉,自然想到了以前在九重天上的事。 “小枝若想吃,做做也无妨。” 想起当年那盘地瓜藤,宓银枝摇了摇头,当真是寡淡得很。 “算了,嫌弃!” 温月容抿唇,幽幽的看着她。 宓银枝无视,一个人飘去吃饭了。 饭后,宓银枝再次提起宓锦虚的事。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救他?” 温月容抬眸,眼神渐渐变得幽深,“我从不管国事。” 宓银枝瞪眼,“翻脸无情啊,你别给我说你救不了啊!” “可救。” 宓银枝缓了口气,等着他的后话。 “在东瑜,我唯有一个身份在罢了,却是无法干涉朝政,不若……” “宓锦虚的事儿可不是朝政!”宓银枝无情打断。 温月容垂眸,淡淡道:“小枝若是拒了哥舒贺齐的婚……” 宓银枝冷眼扫来,温月容倏的闭嘴,接下来的话鲠在喉,不上不下。 宓银枝却笑了起来,“不若拒了哥舒,再嫁给你,这样我便是皇奶奶了,摄政王那小子怎么都要给皇奶奶的几分薄面吧?” 阴阳怪气儿的语气,明显的讽刺,温月容垂眸,嘴唇紧抿,显然是默认。 宓银枝倏的冷笑一声,没想到路上随便的几句闲言碎语竟是真的! “我想去看看宓锦虚。” 温月容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 御史台地牢 宓锦虚被单独关押在地牢深处,做重犯处理。 幽深的甬道,又潮又闷,前面的狱卒正点着壁灯,地道勉强可见。 宓银枝暗恼,难怪哥舒贺齐派去劫持的暗卫毫无消息,原来藏得这般隐蔽。 地牢深处,亡命背对着牢门,坐在枯草上。 即使听到了声响也没甚反应。 宓银枝挥了挥手,狱卒自觉退下。 “亡命。” 亡命闻声,猛然抬头,面上闪过一丝欣喜,而后又归于平静。 “亡命!”宓银枝又叫了一声。 亡命愣了一瞬,这才转过头来,见宓银枝站在铁门之后,莹莹灯火照着浅淡的笑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