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家伙交出来,我可以赏你们死得痛快一点,不然——” 黄牙汉子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舔他手中的阔刀刀刃,冷冷笑了两声。 莫凛也笑了,不过却与黄牙汉子冷冷森森的笑不同,他笑起来的模样非但没有丁点儿震慑力,反是让对方只想哈哈大笑,只见他笑着道:“既然横竖你们都要杀了我们,我们又为何不先拼一把,万一我们赢了呢?” “哈哈哈哈——!”莫凛的话音才落,这十来个山匪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只听其中一人嗤之以鼻道,“我没听错吧,一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居然说他能赢得了我们二哥还有弟兄十来人!?” “你们没有听错。”莫凛肯定道,同时伸手扯过初一背在背上的长剑。 初一眉心已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知道自己再劝主上离开也无用,只能道:“属下誓死保护主上。” 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而当方才嘲笑莫凛的人看到他拿剑时又嘲笑他道:“哟,没想到这小白脸还会用剑呢!?二哥,看来这俩人是不打算乖乖交出身上财物了!” “既然如此——”黄牙汉子又舔了一把自己手中的锋刀,眼神及声音皆冷得像这哗哗而下的山雨,“兄弟们就不用再客气了。” 黄牙汉子的话音才落,他身后十来人举着手中的阔刀同时扑向了莫凛与初一,刀剑交碰的声音瞬间混杂在这滂沱的大雨声中,使得这打在山林间哗哗雨声震耳欲聋。 那只抱着石榴花的白兔子没有走,却也没有看眼前正打得不可开交的莫凛与山匪,而是低头专心致志地看它怀里抱着的石榴花,好像在认真地思考这石榴花为什么能开得这么火红似的。 看着看着,它抬起头看向那株石榴树。 石榴树上的石榴花开得正好,一朵又一朵,漂亮极了。 兔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抱着它的那朵石榴花朝石榴树蹦跶去,蹲在石榴树下看看自己爪子里抱着的石榴花又抬头看看树上的石榴花,好像不满足它才有一朵石榴花似的,只见它将爪子里抱着的那朵石榴花往嘴里一放,用牙咬住之后,两只前爪攀上了那比它站立起来还高出几寸的大陶盆,两只前爪巴着陶盆的边沿,两只后腿蹬着陶盆壁,朝陶盆上爬去。 可当它蹬蹬蹬爬上了陶盆之后,却噗通栽到了只剩下半盆泥的大陶盆里,湿漉漉的泥沾到它同样湿漉漉的毛皮上,瞬间就将白白净净的它给弄脏了。 且兔子栽倒在陶盆里的时候模样有些懵,显然它没有想到这盆里的泥会这么少,不够它没有在意自己是栽倒了还是身体脏了,而是赶紧坐好身抓了自己咬在嘴里的石榴花来看。 只见那本是漂漂亮亮的一朵花儿因为它栽倒而被压坏了两片花瓣,兔子看着自己爪子里被自己弄坏了的石榴花,本是半竖起的长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一副伤心的模样。 它看着自己爪子里被压坏的花儿好一会儿后将花儿放到了一旁,然后在石榴树的树干前站直身,两只前爪抓上树干,一副作势就要往石榴树上爬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道刀光劈过来,这株生得极好的石榴树顶头树枝猛地一颤,继而便见那顶头一半的树干连着枝叶花朵一起歪倒下来,啪的一声落到泥泞的雨地里,兔子正攀爬着的这株石榴树瞬间矮了一大截。 花正好,叶正绿,石榴花在绿叶中火红火红的,漂亮极了,可惜和绿叶及枝干一起掉落在地,沾染了泥污,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因为这上半截的树干已经被削断。 兔子正巴在下半截的树干上,乍一见着上半截的石榴树被削断,连带着那一朵朵漂亮的石榴花掉落到地,它瞬间定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完全就像一只长在石榴树树干上的兔子似的。 就在这时,莫凛被对方一刀砍中右手,他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与此同时他胸前还挨了对方另一人重重一掌,打得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这石榴树旁来。 初一见莫凛受伤,想要冲过来护住他,奈何他一时间根本脱不开身,眼见着那些山匪举着刀又要朝莫凛劈去,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主上当心——!” 一道狠厉的刀光朝莫凛迎面劈来,他正欲避开,可就在他要避开时他发现了巴在石榴树干上一动不动满身泥污的兔子,也就是这一瞬间,他非但没有避开朝他劈来的那一刀,反是挡到了那只兔子前边。 因为他若是避开的话,对方这一刀劈下来定会将这只兔子劈成两半!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有意思的小东西就这么丧命,这一刀劈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