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不会穿我给你做的衣裳了,你也不会抱抱我了……” 山索加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将自己的身子缩得愈来愈紧。 看着这样的山索加,沈流萤觉得自己的心难受到了极点,她不知道墨裳为何非要让她来面对这样的悲伤不可,她不是阿蘅,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墨裳轻轻道:“流萤,替吾抱抱他,抱抱阿加,吾求求汝了……” 墨裳缥缈轻轻的声音里是隐隐颤抖与哽咽,以及浓浓的心疼与悲伤。 沈流萤震惊不已,墨裳她从来都不曾叫过她的名字而全都是称她一声主人,也从来不会对她说过一个“求”字,墨裳从来都是温温淡淡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声声颤抖又哽咽,难道墨裳她就是,她就是—— 哪怕沈流萤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可墨裳却像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听她又幽幽道:“吾就是阿蘅……阿加口中的阿蘅……” 沈流萤怔怔地看着自己右手掌心里流动着微光的流纹,睁大了眼,然后她答应了墨裳的请求,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哭得悲伤的山索加。 无关情爱,而像抱住一个丢失了自己的无助小孩一样。 山索加浑身一颤,哭得更伤心,泪水从他捂在脸上的手指指缝中流出,沾满了他的手背。 只听沈流萤轻抱住山索加时温柔对他道:“山索加,我不是你的阿蘅,可我见到了你的阿蘅,她抱不到你,所以她让我替她抱抱你,你想不想见她?” “阿蘅!?”山索加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还正轻搂着他的沈流萤,眼眶大睁,激动得跳了起来,死死盯着沈流萤,急不可耐地问道,“阿蘅在哪儿!?求求你告诉我,阿蘅她在哪儿……” 前一瞬激动得跳起来的山索加,这一瞬竟是噗通一声在沈流萤面前跪了下来,近乎乞求的模样。 沈流萤看得悲伤,只见她抬起左手,将指尖放在齿间用力一咬,咬出血来后将沁出指尖的血按到右手心正流动着微光的流纹里。 只见那微暗红色的流纹在她血水的作用下陡然变为赤红,同时流纹动荡,伴随着墨裳哀伤的声音幽幽传来,“无用的,除了汝与汝相公,这天下间,无人看得到吾与墨衣。”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沈流萤突然朝墨裳大声喊道,“他等了你那么那么久,他就是想要见见你而已!” 山索加看着沈流萤掌心里由暗红变为赤红,再由赤红变为水纹一般晃动起最后如被什么抽走了似的从沈流萤掌心一点点消失的流纹,激动紧张又小心地问:“阿蘅她……这样我就能见到阿蘅了吗?” 有血为引,沈流萤掌心的流纹消失,相应的是墨裳化形出现在了她身旁。 绿色裙裳,一方薄纱从她的额上垂挡在她脸上,只露出一张唇色颇显苍白的唇,虽是实形,可是形态轻薄缥缈,有如轻雾一般,仿佛一阵轻风来就能够把她拂散了似的。 她在看着哭得两眼红肿的山索加。 沈流萤看不见她薄纱遮挡下的脸,却见到她苍白的唇紧紧抿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墨裳这般模样,哪怕只是轻轻抿唇的动作,都不曾见过。 墨裳虽不像墨衣那般冰冷,可她也如墨衣一样,总是波澜不惊的,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什么情绪一样。 这是第一次,她在墨裳身上看到不同。 可,既然是墨裳不要这个爱哭的山索加,却又为何会因他动了情绪? “她现在就在我身旁,你看见了吗?”沈流萤身后朝自己身旁的墨裳比划,一边对山索加道。 山索加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流萤身旁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他看不见她,什么都看不见。 可他这样定定的模样却是让沈流萤以为他看到了,所以她往旁退了几步。 而后,只见山索加慢慢朝墨裳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呢喃着唤她:“阿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