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没有离开,而是将被推开的门又轻轻掩起,而后就站在了屋门外,就像个守卫似的。 长情见到了在苗人寨子中有着绝对权力的巫姑,与他想象中的差别有些大。 佝偻的身子,枯瘦如柴的双手,满脸褶皱的脸,整个人就像一个完全失去了水分的树,干枯不已,仿佛随时都会在一阵大风中从泥土中抽离而出,倒下。 她的眼皮耷拉得厉害,几乎要将她的眼睛遮盖住,她的眼睛也已不再明亮,甚至可以说是浑浊的。 可偏偏是这样一双眼,在看到他的时候竟忽然间亮了起来! 不仅如此,这个苍老不堪的巫姑竟还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 她需要双手撑着面前的桌案才能站得起来,即便是这样,她的身子依旧颤颤巍巍,站都站不稳。 她的背已经佝偻得几乎要与桌案平行,即便是站着的她,却还不及长情的腰身高。 可就是这样的她,却努力地抬起头来看他,眼睛大睁,双唇颤抖,不可置信道:“恩……恩人!” ------题外话------ 我觉得我好烧脑,烧脑,烧脑,脑干水了 ☆、371、关于爹娘的过往 长情看着震惊不已的巫姑,只是微微一怔,瞬间又恢复了他那毫无表情的模样,他淡漠好像木头人似的模样与巫姑震惊颤抖的模样可谓是霄壤之别。《〈《 巫姑看着长情毫无表情,竟是激动得身子颤巍得更厉害,她甚至激动得要从桌案后走出来,如果她能走得动的话。 只见她紧紧盯着长情,颤声道:“没想到卦象给老身指示的贵客竟是恩人……!恩人,你,你不记得老身了?你离开木青寨的时候,可还是说过待成了婚还要带着媳妇儿和喜酒来给老身喝的啊……” 长情面无表情,极为淡漠道:“巫姑想必认错人了,我从未到过木青寨,更从未见过巫姑。” “不可能,不可能……”巫姑本是发亮的老眼忽地黯了下来,同时不相信地摇摇头,“你明明就是恩人,又怎可能从未到过木青寨,老身虽老,但眼睛还没有问题。” 长情不再说话,对于对方咬定的事情他向来从不会再多说一句,既是对方的事情,他又何必多管。 对亲人对兄弟对重要的人,长情的心可以火热到极点,可对不相识不相干的人,他的心则可以冰冷到极点,就算有不相识的人在他面前被千刀万剐,他也可以无动于衷,甚至可以当做视而不见。 所以就算这个苍老的巫姑在他面前死了也好,他也可以冷漠视之,更何况是站着多说几句话。 可巫姑话才说完,她又兀自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对,不对,恩人离开寨子的时候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恩人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二十二年过去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你说得对,你从没有到过木青寨,你也从没有见过老身……所以,你不是恩人。” 说到最后,巫姑眸中的光亮已经完全黯淡了下去,可她眼眶依旧大睁着,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长情看,还是有些不能相信道:“可是,真的太像了,太像太像了啊……” 长情可以从巫姑的反应以及她所说的话明白得了,他的模样和她口中的恩人年轻时的模样极为相像,若非如此,她就算老眼再昏花头脑不清,也不可能认错人。 且看这巫姑苍老至极,那双浑浊的老眼更好像看不见似的,可她说话却依旧清楚,眼眸虽浑浊却仍有一股锐利在里边,可见她根本就没有到老眼昏花头脑不清的程度,所以也不至于到认错人的地步。 可这世上除了孪生兄弟姐妹,还能有谁两个人模样相似得能让人认错?而且还是相差了二十二年的人。 这般想着,长情脑海中忽有白光闪过。 巫姑这时已经恢复冷静,枯槁的双手吃力地撑着桌案,慢慢坐回到身后的蒲团上。 当巫姑坐回到蒲团上时,只听长情忽然问道:“巫姑口中所说的恩人,可是姓莫?” “你怎么知道!?”才坐下的巫姑又激动地抬起头来,甚至激动得想要再次站起身来,可她实在太老太老了,老得她根本就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哪怕是有面前的桌案作为支撑,她也无法再次站起来。 长情没有回答巫姑的问题,而是又问道:“他可是叫莫凛?寒风凛冽的凛。” 巫姑震惊更甚,也激动更甚。 她没有说什么或是问什么,因为她已经震惊得忘了要说的话,只睁大着老眼紧紧盯着长情,肩膀颤抖得厉害,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只听长情又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