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过一个旬日这样,娘亲就能见到孩儿了,娘亲可是想极了抱抱孩儿的。” “好了,娘亲梳好头发了,出去打些水来洗漱了。” 晏姝和肚子里的孩子自言自语地说完话,便扶着妆台慢慢站起了身。 如今她的肚子已然很大,不管坐着还是走着都很是不方便,她不管做什么都很是小心,生怕自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磕着碰着了。 就在晏姝扶着妆台站起身时,她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令她险些站不稳,好在她扶稳了妆台,否则怕是要往旁栽倒。 晏姝就这么紧抓着妆台站了还一会儿,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消失,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再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并未觉得有任何异样。 许是这两日想事情想得有些多,夜里没睡好的缘故吧,待会儿午觉多睡一会儿好了。 待头晕目眩的感觉消失,晏姝才一手捧着大肚子,一手撑着腰,慢慢地走出了屋。 屋外,正有一名婢子端了一盆水朝她的屋子走来,见着晏姝,当即笑道:“夫人您醒啦?正好我端了水过来,可要我伺候夫人洗漱?” 婢子名唤小丽,是前两个月许辞安排到晏姝身边来伺候她的,因为眼见晏姝的肚子愈来愈大,白日里许辞又要到书肆去,不能在宅子里陪晏姝,但他又不放心将晏姝自己一人留在宅子里,是以便安排了一个婢子在她身边,照应着她。 而在所有人眼里,晏姝则是许辞的侧室,没有明媒正娶的侧室。 因为在这西原县,除了正妻是明媒正娶的之外,侧室只能是从小门抬进来,这倒不是许辞想要委屈晏姝,而是晏姝执意要这般,毕竟在晏姝心里,许辞为了照顾她以及她的名声已经牺牲了他自己的名声,她不能再过分地坐在那“正妻”之位。 晏姝心中想着的是待孩子生下之后她便要寻机会离开,她不能一直赖在这儿不走,这只会害了阿辞大哥的名声断了他的姻缘,阿辞大哥能给她一个地方生下孩子,她已经很满足,她不能得寸进尺。 也正因如此,晏姝在这西原县才没有招来太多的指指点点。 她已经很是感激。 至于这许宅里的事情,外人便不知了,毕竟这许宅里的人不多,阿六阿松也不是多舌之人,这小丽也是个乖巧的姑娘,从不到外边乱说什么,所以外人并不知道这是一对名不副实的夫妻。 正因如此,晏姝也颇为喜欢这个与她年龄相差无几的姑娘。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晏姝也对小丽笑了起来,道,“替我将铜盆放到屋里就好。” “好的夫人。”小丽点点头,替晏姝将铜盆端进了屋里。 就在小丽从屋里出来时,晏姝发现门外角落里有一只死老鼠,不由“咦”了一声,问小丽道:“这儿怎么会有死老鼠?小丽,你在角落里投鼠药了?” “没有啊,公子没有让我投过鼠药呢。”小丽也看向角落里的死老鼠,不解道,“咱们府上很少有老鼠的,这是从哪儿蹿来的老鼠啊?而且还是只死老鼠。” 晏姝道:“说不定是哪只贪吃的猫逮着老师到了这儿来正准备吃呢?” “夫人您去洗漱啊,我去找铁钳来将这只死老鼠夹出去扔了。”小丽说完,走开了。 晏姝也重新回屋洗漱。 当晏姝洗漱好后,忽听外边一阵吵闹,伴随着小丽紧张的声音道:“这位爷您不能进去!那是我们夫人的屋子!” “你,你们怎么能乱闯别人家的宅子呢!?”小丽的声音听起来着急极了。 晏姝不放心,遂撑着腰挺着肚子快步走出屋去看。 晏姝才走出屋未几步,便见小丽急匆匆地朝她跑来,边跑边着急道:“夫人!这人不知从哪儿来的,闯进咱们宅子不说,还横冲直撞地朝夫人屋子的方向来!” 小丽的话才说完,晏姝便瞧见了她所指的那个闯进宅子来的人。 深紫色的锦衫,颀长的身姿,本当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偏偏顶着一张被人打肿得好像猪头一般的脸,完全看不出了原来的模样。 可就算来人的脸肿得像猪头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晏姝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谁人,使得她的心蓦地紧张起来。 但晏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