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谢为师,你需先告诉为师,这个家,究竟是何情况,你无恒师叔如何死的,死于谁人之手,以及——”男子目光微沉,“你那小媳妇儿是何人,她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否则,你这杀害长辈残害同门之罪,为师需将你带回云梦山问责。” * 宫中,御书房。 宽大的桌案上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奏折或已批或未批,亦摞得整齐地放在桌案上,桌案正中央摆放着一本摊开的奏折,上边朱批了一半,还有一半……上边腥红点点,似朱墨,又似……血。 批阅奏折的笔就掉在奏折上,笔肚里蓄着的朱墨在奏折上晕开了大片的红色。 笔若是不用,使用之人自会将其搁到笔搁上,且奏折这般重要的东西,就更不会将笔随意地扔在上边。 执笔的人呢?为何会将笔这般随意乱搁? 皇上卫凌就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上,他的手搁在书案上,搁在奏折之上,那支蘸满了朱墨的笔就在他手边,可就算笔肚里的朱墨脏染了奏折,他却没有丝毫将其拿开的意思。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能力,他再也拿不起那支笔。 因为此时的他,正趴在书案上,头也正正好搁在奏折上,有血从他嘴角流出,流到还未批阅完的奏折上,污了大半的纸张,他却毫不在意。 因为,他已经死了。 双目大睁着,可见是在惊骇中死去的,死不瞑目。 那一直伺候在他左右的德公公,此刻就跪在书案边,脖子上被利刃横着剌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血流如瀑,闭着眼,断了气。 便是那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侍卫,竟也全断了气,被同为侍卫打扮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扔进了御书房里,取而代之。 整个御书房,唯有一名前来送茶的小太监还有气在,但这小太监此刻已经惊吓了到了极点,跌跪在大门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害怕到失禁,所有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如何都喊不出来。 还有一人,站在皇上的书案后,就站在已经断了气的皇上身旁,看着死不瞑目的皇上,浅笑着,笑得眼角笑纹深深。 只见皇上的心口位置上,一前一后各插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刃完全没入他的身体,正中心脉。 站在皇上身旁的,是易做卫骁模样的笑意浓浓的官无忧,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得晃着白光的钢刀,他双目腥红,看起来正是那已经病得发疯发狂的卫骁,至少在那浑身抖得像筛糠害怕得失禁的小太监眼里,他就是卫骁,疯了的太子卫骁。 只见官无忧看着死不瞑目的皇上,不紧不慢地笑着道:“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你更没想到身为九五之尊的你会死在我手上吧?若非要留着你的尸身有用,我应当将你慢慢折磨至死才对,主上于我有恩,我便只能让你死个痛快,但你这头颅——” 官无忧说完,手上锋利的钢刀朝已然断气的皇上挥去! 然,不是挥像他的身子,也不是挥像他的脖子,而是挥向他的——头颅! 刀刃锋利无比,落到皇上的头颅上,竟是将他的脑壳就这么削开了! 如给西瓜开瓢一样,给他的头颅也开了瓢!露出了里边的脑髓,脑浆迸射! 官无忧的眸子更腥红,只见他轻轻一个反手,将手里沾了皇上脑浆的钢刀,直直插进了他开了瓢的头颅里! 那吓得失禁的小太监登时昏了过去,待他醒来时,御书房内已经无人,已经没有了活人,他屁滚尿流地打开紧闭着的殿门,逃离御书房,连滚带爬,“弑……弑君了——!” ------题外话------ 今天下午有事,所以没能按时二更,这更又难码,嘤嘤嘤 ☆、174、一个不小心,杀了他 【一更】 “你说什么!?”安宁宫里,卫风揪住一小太监的衣襟,将他用力提起,目光冷冷,语气沉沉,“你再说一次。%%%” “回,回王爷,奴才,奴才说……”小太监被暴怒的卫风吓得害怕不已,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整个身子都在抖着,“宁,宁心公主被皇上许配给西戎皇子了,已经与西戎皇子离开京城了,不在……不在宫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卫风将小太监提得更高。 “回王爷,皇上将公主许配给西戎皇子是在……” “我问你的是小十六是什么时候离开京城的!”卫风大吼出声。 “回王爷!是前日巳时的时候!”小太监吓得冷汗直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