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衿面无表情,道:“爷,人信上要写的压根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他什么意思。”卫风瞪卫子衿一眼,“那他们送这封信来给我又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说那个该死的黄毛丫头和我有干系?哼,她是谁啊她,她被挟持还是被宰了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干我什么事?” 一说到晏姝,卫风就忍不住想到她今日和许辞的那副亲昵模样,让他莫名地来气。 “她的确和爷没有关系,爷也的确不需要管她。”卫子衿不疾不徐道,“爷今日想是乏了,属下这就去叫店小二打些热水上来给爷沐浴。” 卫子衿说完这话时,他手里的信已经完全烧成了灰烬,他说完话,转身便退下。 而就在卫子衿才转身走了三步的时候,卫风突然唤住他,“回来回来回来!” 卫子衿转回身,恭敬地问卫风道:“爷还有何吩咐?” 卫风眉心微拧,盯着他问道:“那个该死的黄毛丫头被那些个没眼力劲儿的人抓走,便是说她的人不见了,那那个书肆的小白脸儿什么反应?” “信上未写,属下不知。” “那你把送信的人给爷找来。”卫风不讲理道。 “爷,您这是强人所难,属下不知到何处去找那送信的人。” “哼,就是要为难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死小子。”卫风嘴上说着十分不给面子的话,手上却是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递给卫子衿,道,“拿着这个到外边逛荡两圈,自会有人跟你回来见爷。” 卫风递给卫子衿的玉牌是一块白玉牌,玉牌上刻着一把小而精致的匕首,这把匕首……和方才卫子衿烧掉的那封信上的那匕首状的章印极为相似,抑或说是——一模一样。 “是,爷。”卫子衿恭敬将白玉牌接过。 “最多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是。” 待卫子衿退下后,卫风的眉心愈拧愈紧,面上还有隐隐怒色,像是谁做了什么事惹着他了似的,让他在这儿生老大的闷气。 将将半盏茶时间,卫子衿便又回到了卫风面前,他身后跟着一名不管模样或是打扮都极为不起眼的男人,男人手上拿着一面铜锣与一根梆子,是个更夫。 更夫见着卫风,当即便朝他恭恭敬敬地抱拳垂首道:“厉五更见过四爷!”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他身上穿着不合时节的盛夏薄衫,能清楚地看到他薄衫下虽然矮小但很是结实有力的臂膀腰身,显然不是个普通的更夫。 至于他是谁,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人会知晓。 卫风听了更夫自报家门的话时眼眸微眯,而后客气笑道:“阁下无需多礼。” “谢四爷。”更夫直起身抬起头,“不知四爷找厉某来,所为何事?” “今日的信,是你让人给我送来的?” “是。” “那个黄毛丫头于何处被抓?” “许府北屋。” “被何人所抓?” “大内侍卫。” “抓到何处?” “厉某不知。” “那姓许名辞的男人发现那黄毛丫头不见了之后,可有做什么?” “报官。” “好了,你退下吧。” “是,厉某告辞!” 更夫朝卫风又抱了一拳,转身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只听卫子衿道:“厉鬼要人五更死,五更必成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