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西臣给高兴的一时忘形低头嘬了怀中之人一口:“娇娇真个乖巧!” 曲玲珑闭了闭眼,暗道,再忍忍,就快了。 自此那顾西臣日日都要过来她房中,夜间更是待到很晚才走。因着先前马车那次,他倒是知道收敛了,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曲玲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 他要的香囊并不是很难做,一晌午的功夫就做好了,用了天青色的绸缎,上面只绣了几株兰花,里面放的是她楼下种的栀子花,虽简单,却也精巧。 顾西臣得了之后跟个宝贝似的日日带在身上,要说香囊,侯府里、宫中,比她绣的这只精致华丽的不胜枚举,只是这是她亲手为他绣的,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便是拿座金山银山来换他也是不肯的。 老侯爷的寿辰是在七日后,中间路途遥远他待不了七日,硬着头皮生生到了第六日清晨方打马离去。 他一走,曲玲珑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自床榻上下来,将被褥都重新换了一遍。 因着要走他一晚上都歪缠在这儿,抱着她非得要同她一起睡,曲玲珑推了他大半夜,实在是推不走,见他也没再放肆想着是最后一次了,便任他上了床榻。 他这一夜当真没有不规矩,只紧紧将她箍在怀中,清晨不得不走之时才在她红唇上轻轻吻了吻。 曲玲珑是个谨慎的性子,顾西臣虽走,却也未敢大意,一再嘱咐碧落打听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能声张。 知道她是怕被旁人知晓再传到顾西臣耳朵里,碧落忙点头:“那去问那个木匠最合适,他惯常走南闯北的,为人又老实忠厚,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到处乱讲呢!” 曲玲珑点头,自将自己身上装了碎银子的藕色荷包取了下来递给她:“不好总麻烦人家,这点心意一定要让他收下。” “哎!”碧落清脆的应下就去了。 曲玲珑也没闲着,在屋子里收拾东西,要搬走不是个小事情,家中的物什都要整理好,到时方不会手忙脚乱。 正收拾着,前院忽然一阵砸门叫骂声。 因着先前曲玲珑出嫁,剩下曲堂礼一人,他便让老福头和张婶子回去了,此刻他尚在铺子中,碧落又刚出去,是以这整个宅子就只剩下曲玲珑一人。 前头的闹声一阵响过一阵,曲玲珑皱了眉头,到底停了手中在忙的事物下了楼。 刚出得垂花门,前院的门便被人“嘭”的一声撞开,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几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穿着个挖云镶边马甲,下着了条洒绣滚脚套裤,她身后跟着四个形容猥琐的男人。 见着曲玲珑都是一怔。 倒是那妇人先回过神,立时就嗤了声:“哟,这不是远嫁京城的曲家女郎吗?这才几日光景便又回来了,这是给人休弃了吧?” 因着他们大吵大闹,此刻门口早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听那妇人说话,众人这才回神,一时也都议论纷纷。 过些日子她就会离开这里,曲玲珑对他们的眼光倒不是很在意,也不解释只看着那妇人冷道:“小女是否被休与您无关,您不如想想您此番强闯民宅该在衙门处受何刑法?” “好一张利嘴!”闻言那妇人并无惧色,冷笑道:“你家亏心卖假货还不让人上门说理了?天底下哪有有这等好事?” 她说着自怀中摸出了一个颜色暗沉的玉镯子,四处给人看:“列位相邻们都帮忙看看,这镯子是不是假的,那曲堂礼欺我妇人不懂,竟卖了我五十两纹银,若不是今儿个碰见个懂行的,可怜我还被蒙在鼓里!” 这镯子颜色暗沉一看就不是好物,别说五十两纹银便是一个铜板也是不值的。 众人看着也都是摇头,望向曲玲珑。 曲玲珑看着那妇人,脸色越发冷峻,先不说阿爹绝不会卖假货给她,就说这么明显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却看不出来还花五十两纹银去买? 而且买的货品出了问题,不到铺子中讨公道反而闹到人家家中! 这个妇人绝对有问题。 见她不说话,那妇人忽然将手中的镯子砸到了地上,朝着那还直愣愣看着曲玲珑发呆的四个猥琐男人吼道:“你们发什么愣!还不去给我砸,这么个黑心窝子留着也是个祸害!” 那几个人被吼的回了神,当真就闯进了堂中开始砸东西,曲玲珑吓了一跳,忙过去拉他们:“事情还未说清楚,你们……” 她话还未说完,其中一人回身就要往她身上扑,幸好她反应快让了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