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无人知晓,曲堂礼越发觉得诡异,还说什么行邻里之礼,他人都不在这边住,有什么邻里之礼可行! 见他踌躇,有人好心指点:“门朝北开,住你隔壁的便是他的一个外室之所。” 外室也算得他的住所,对于这些,曲堂礼还真不知晓,闻言忙道了谢,着人小心的赶着驴车穿过两条街方到。 这宅子除去粉墙黛瓦的艳丽了些,与旁的宅子并无不同,此刻大门紧闭看着似乎无人。 曲堂礼皱了皱眉上前敲门,半晌并无人应答,里面静悄悄的果然无人在。 众人一直跟随着看热闹,此刻也不知道那顾西臣在这青桑县哪还有相对正经的住所了。 曲堂礼等了半晌,终是一咬牙,赶着驴车去了西街。 西街是县中最大的花街,顾西臣曾在这里梳笼了一个清倌花魁红莺,那日时至花朝节,这花魁坐于花车上游街被这霸王看上,当时就跳将上去,揽着佳人同回了翠云斋做了那破瓜之人,闹的全县都知道。 众人一看忙拦住他:“老曲头,你不会是想把这些个宝贝送到翠云斋吧?” 曲堂礼小心的护着驴车,一边走一边点头脸色很是难看,这些物什就像是烫手山芋,不送出去总觉得心中难安。 见他一意孤行,众人赶忙劝他:“那只是个粉头,享乐的东西,你退还到那里不是打顾大官人的脸吗?你敢得罪他呀?” 曲堂礼沉着脸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却是无比的坚定,众人见劝说无用也不再多言,一路跟了过去。 要说翠云斋名字虽起的雅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淫/窝、吸金窟,管他什么银子、宝贝,只要进了这里就别想再要回去。 可是一听说是顾西臣送出去的东西,那老鸨头一次觉得那些个宝贝跟烙铁一样,吓得刷白这一张涂得嫣红的脸死活不收。 同那老鸨消磨了半晌,见实在是送不出去,曲父无法只得又将这些东西拉了回去。 曲玲珑一直等在家里,见曲堂礼三人又带着那些个东西回来,赶紧迎了上去:“阿爹?” 曲堂礼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带着她去了书房。 知他是有事情要说,曲玲珑心中忐忑,微微垂首:“阿爹,有何事?” 曲堂礼也没拖泥带水,直接问道:“你认识那个顾大官人?” 果然是问这个,曲玲珑心中虽慌却也没乱,摇了摇头:“女儿不识。” “不认识?”曲堂礼有些怀疑:“当真?” 曲玲珑顿了顿道:“女儿忽然想起上次出门,在街上遇到了一人,通身气派不似寻常百姓。” 闻言,曲堂礼脸色愈发不好:“他可曾有轻薄于你?” 不是他想的多,实在是那人的性情让人不得不多想。 怕他得知真相去找顾西臣,曲玲珑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被他多看了几眼。” 曲堂礼这才稍稍缓和了神色,拍了拍她的背:“那顾大官人虽有财有势却不是咱们这等小门小户能高攀的起的,玲珑啊,你切记不可与之攀扯上什么关系啊!” 曲玲珑心中惶然,垂着了眸子不敢看他,只点头:“女儿记下了。” 知自己女儿一向乖巧,曲堂礼满意,想了想又叮嘱了句:“以后无事切莫出去了。” 顾西臣此次送礼送的整个青桑县的人都知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谁人不清楚,自会联想到曲玲珑。 没有哪家敢和这个霸王抢妇人,因此,之后再没了来曲宅提亲的人家,倒是有不少有心之人上门同曲堂礼攀交。 虽然前来相扰的人多了,但那顾西臣再没出现过,想来他那样的纨绔也是一时兴起,过后定就将她给忘了。 曲玲珑着实松了口气,加上刻意的遗忘,渐渐的也恢复了以往浇花、看话本、刺绣、打络子……的平静日子。 ☆、曲氏 似乎是过去了一个劫,那日日来铺中搅扰的刘氏也许久不见了,听碧落说她疯了,全因她儿陆明远在京中不知得罪了哪个权贵,被去了势送入宫中做了太监。 曲玲珑闻说骇了一跳,想着莫不是自己早前想的法子才害的他们如此? 他们虽不是什么正经好人,但也罪不至此,她心难安,便差了碧落出去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