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动起来呈现在每个人手机上的时候,那种感觉还会更加奇妙呢。” 她就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快乐完全写在脸上,钟屿忍不住去抱她,摸了摸她饱满的后脑勺道:“行了,知道你厉害。今天晚上你请客?” 纪有初靠在他怀里:“好啊,没问题。” 纪有初回来之前就问过同事们本地有哪些好吃的馆子,钟屿口味被大酒楼里精致丰富的菜品培养得无比挑剔,一定要用路边小摊这种暴躁粗放的浓重口味才能驱动。 纪有初特地挑了当地有名的苍蝇馆子,点了一桌地道的本地菜。 深市离她家乡不过一小时路程,两地口味十分接近,纪有初不论吃哪道菜都有熟悉的家乡味道,钟屿跟诺宝的外地胃就有点不太适应。 几道海鲜他们都嫌太腥,纪有初只好去收银台那儿再跟老板要了菜单,预备再点几道。恰好此时有一拨客人推了门帘进来,打头那个靠到收银台上,说:“老板,菜单。” 是很温柔的声音,虽然已经没有年轻人的清甜,却因为年纪的增长添了几分厚重。纪有初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转头去看新来的这人。 女人恰好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久久怔住,直到老板递来新的菜单,用本地话说着“随便点”,两人这才突然回神过来。 纪有初说:“妈妈。” 纪母向着她点头,脸上又有笑又有尴尬,半晌哆哆嗦嗦地去抓住纪有初的手,问道:“有初,你怎么在这儿啊?” 妈妈的手还是那么温暖柔软,纪有初只觉得整颗心都被熨帖着,回答道:“我要来这儿工作了,先送了点东西过来。” “你要到这儿来工作了?海市那边的工作呢?孩子呢?今天就你一个人过来的?”纪母一叠声问了许多,自己先笑起来:“哎哟,你看我。” 纪有初也向着她笑,说:“不是我一个人来的,诺宝也来了。还有……”她扭头去看,诺宝正在桌那儿专心对付一只蟹钳,钟屿则已经注意到她们这边,十分困惑地向她挑了挑眉。 纪母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正好跟钟屿打了个照面。钟屿已经站了起来,大概猜到什么,很恭敬地跟她鞠了一躬。 纪母顿时局促,向纪有初问道:“这个就是那次过年跟你一起回来的钟先生?” 纪有初点头。 过年那次回去,纪家父母虽然都不在家,但也已经从邻居那里听到了纪有初回来过的消息,纪母曾经背着纪父偷偷给女儿来过电话,向她询问过这件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女儿之前做了什么让他们愤怒的事,对于一个妈妈来说,早就在心里原谅了她,哪怕是一开始矛盾碰撞最突出的时候,她对她的责难也都是出于爱。 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一点点看着她长大。纪有初小的时候,她总忙着教学忙着关爱别人的孩子,却对她多有疏忽,她心里一直对她有愧疚。 纪有初当年生过孩子后,她一度想过去照顾她,可是爱人比她要保守固执得多,说什么都不肯放她离开本市。 纪母没办法在孩子最需要的时候呆在身边,心里的愧疚就像是树上的年轮,日复一日的累积着。起先是没办法跟她联络,后来可以随意给她打电话了,她又实在不好意思。 过年听到她带着孩子和一个陌生男人回来,她这才终于忍不住,背着自己爱人,用办公室的电话联络了她。 纪母那时刚一说话,眼泪就流了满脸,今天虽然没那么激动,两个眼眶还是红了。 钟屿走过来的时候,她赶紧揉了揉眼睛,说:“今天是来这边出差的,谁想到就遇到你们了,你们看我穿得像什么样子啊,也没点带点礼物什么的……” 钟屿抱着诺宝,一直带着礼貌的笑,他跟纪有初快速交换了下视线,说:“有初,这样吧,咱们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边吃边聊?” 纪有初明白他意思,说:“我没有意见,妈妈,你呢?” 既来之则安之,纪母恰好对这人也很感兴趣,说:“好吧,都听你们的。不过你们等我会儿,我跟同事们来的,我去跟他们解释一下。” 钟屿跟纪有初到外面等她,过了会,纪母一阵小跑出来,眼眶里的红色已经退了,只是表情里还是有几分尴尬。 车子就等在旁边,纪有初跟妈妈坐后座,她轻轻拍了拍诺宝,说:“喊婆婆。” 诺宝很是害羞,看都不敢看纪母,抱着两手不停要往纪有初怀里钻。纪有初故意向他清了清嗓子,他这才很小声地嗫嚅一声:“婆婆。” 纪母却觉得自己不敢当,向他温和地笑了笑,赧道:“你好啊,诺宝。” 钟屿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