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打结地说:“钟岐什么啊,我跟他没怎么啊。” “谁说你跟他怎么了,我是问他那次来公寓的事。当时不是你正好在家吗,他说了什么,留了什么,你赶紧一五一十跟我说说。” “这个啊……”欧阳宜一下放松许多,说:“他就是来找你的嘛,带了些水果什么的,因为你不在家,没说两句就走了,东西我也没让他留。” 纪有初:“具体说的什么?” 欧阳宜:“就是说来拜访你啊,有些事想谢谢你,但他没跟我说具体什么事,我也没有问他……我们俩又不熟。” 纪有初点头:“也是啊,男人都要面子,不可能刚跟你见第一面,就让你转述那种事。” “哪种事啊?很没面子吗?”欧阳宜好奇极了:“你赶紧跟我说说啦,我最喜欢听这种豪门秘辛了。” 纪有初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很隐私的事,告诉你也没关系。他之前因为一些事让百川损失很重,钟屿就让他卷铺盖回家了。这次是钟屿又给机会,他这才又回来工作。” 欧阳宜纳闷:“那他应该去谢谢钟屿啊,干嘛来谢你?” 纪有初说:“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是大概知道他们一直拿诺宝和我做文章,以此来逼着钟屿就范。钟屿那个人其实是很专断固执的,没想到这次真的就妥协了。” “这样啊。”欧阳宜点着头:“怪不得他不肯说,这事是有点不地道。不过他还挺机灵嘛,知道到你这儿来讨好。” 纪有初耸一耸肩:“我可不想见他,幸好那天不在家,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跟他说点什么。慷他人之慨,我是做不出来的,但要我跟他撕破脸,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欧阳宜附和:“是啊,是啊,所以我又为了挡了一灾嘛,你的大善人实锤了!不过呢,其实我觉得他人还不错,特别是那张一看就是初恋情人的脸。” 她突然很是雀跃,伸手过来拍了拍纪有初面前的桌子:“你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你觉得他跟钟屿哪个更帅啊。” 纪有初打着哈哈:“男人不能只看脸的好吗?”虽然是这么说着,她根本不用想就能给出答案:“但你一定要问,那肯定是钟屿了,气质都比他好一截。” “切,情人眼里出西施。”欧阳宜很不屑地撇嘴:“我就不应该问你,我就觉得他还挺帅的,身上有一种明明危险却又让人觉得很想靠近的魅力。以前我总觉得风流不是个好词,但看到他之后我突然就不这么想了。” “别犯花痴了,人家都有太太了,还有两个女儿呢。”纪有初见缝插针地打碎她美梦:“你就老老实实地过你的单身贵族生活吧!” “我才不要!人家也要甜甜的恋爱,人家也要有霸道总裁爱上我。纪有初,你不能吃腻了猪肉,就连猪跑也不让别人看了哈!”欧阳宜发起癫:“对了,他太太是什么样的?是温柔婉约型的,还是清新大气型的?是没心机的还是很厉害的?” 听她提到柳霁,纪有初眼前立马就有昨晚她张牙舞爪的形象,那么多人的场合,那么多的心思,只有她有什么都摆到面上来谈。 纪有初对她了解不深,对钟屿那些家人了解也不深,还不清楚这到底只是她快人快语,还是纯粹被谁当枪使。 纪有初边说边想:“反正不是一个很好惹的人,想想也该知道有两把刷子,能在那种家庭生存下来还把老公管得死死的女人,肯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欧阳宜听着沉默下去,过了会,才笑道:“那你以后是什么样的角色?同样是豪门,同样是不太听话的老公,你要怎么才能把钟屿管得死死的。” “什么老公啊。”纪有初脸红:“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现在纯粹是靠孩子维系着。他爱听话不听话,不听话我就把他给踹了,到时候再找一个比他好的。” “真的假的啊?你别言行不一,到时候哭哭啼啼的。”欧阳宜咯咯笑:“男人也真是,永远都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看见什么喜欢的就这也要那也要,可没几下就腻了扔了不要了。” 纪有初哭笑不得,说:“才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 她随即垂着眼睛,轻轻搅着面前的一杯奶茶。心里始终有个小小声音响起来,她曾经也以为钟屿逃避婚姻是因为这样的劣根性,可是跟他走得越近,她却越觉得不是这样。 那天她在烟花底下许愿说想要一个家的时候,他应该是觉得很可笑的。 家庭对于他来说是最不稳固和最具欺骗性的结构,所以他从来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甚至总是带着一种嗤之以鼻的轻蔑。 没有人教过他一家人到底应该怎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