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的不满。 纪有初一把将咖啡从他手里抢过来,说:“又不是倒给你喝的!”她一脸嫌弃地看着里面少了一半的褐色液体,真恨不得泼他脸上去! 好气啊,真的好气,她才刚刚做完噩梦,心情都没平复,谁想到现在又来一个噩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钟屿却卖起了关子:“不告诉你。” 纪有初:“诺宝呢?” 钟屿指了指一边:“太晚了,孩子困了。” “你也知道现在晚了啊,那干嘛还带他出来乱跑?”还一跑就跑这么远!纪有初顾不上什么咖啡了,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 诺宝离得不远,此刻正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阖着双眼睡得正熟。钟屿还算没有太不靠谱,脱了大衣给他盖在身上,又让他枕在低矮扶手上。 纪有初过去亲了亲他额头,帮他再掖了掖衣服。 一举一动明明极致温柔,转头看向钟屿的时候却一下凶相毕露。 钟屿被她盯得莫名紧张,抬手揉了揉眉心:“我一直有在联系你的。” 钟屿跟着纪有初一道出去的决定也是临时下的。他一大早就去接走了诺宝,推走所有工作后,把宝贵时间全贡献给了诺宝。 一开始父子俩玩得还很好。钟屿带着他去了一顿大餐,又在游乐场里度过了整个下午,洗过澡回来的时候,诺宝却开始了一场变脸秀。 百川酒店里最豪华的套房没办法引起他注意,钟屿提早专门为他设置的儿童房也得不到他青睐,诺宝像是丢了魂一样蜷在床上。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诺宝?”诺宝夹着哭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看样子,他已经全然忘了要跟他单独过年的约定,并且一点儿都不相信妈妈真的会把他一个人丢下来。 钟屿过去抱他,小朋友在他怀里耷拉着脑袋,眼睛时不时闭一下。玩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了,可没看见妈妈,硬是倔强地不愿意闭眼。 钟屿在诺宝额头上亲了亲,眼前满是宝贝儿子的可爱小脸,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却装满那天纪有初在他房间时的场景。 她大概是误用声控关了窗帘,却又不知道怎么打开。他进来的时候,她跟诺宝似的蜷成一团,柔软地缩在她斗柜旁边。 他居高临下看着,原本想抬腿把她踢醒,可再一转念只是蹲在她身边,嘴角陡然噙上的笑意像是春日簌簌萌发的嫩芽。 她是真的很美。 钟屿身边女人来来回回,长得漂亮靓丽的比比皆是,但真正能衬得上“美”这个字的凤毛麟角,而她又是里面的佼佼者。 她从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刻意隐瞒年龄,二十出头时就有二十出头的青春,有了孩子,同岁月沉淀,二十七岁的她就有二十七的样子。 那是一种渐渐褪去青涩的成熟,又总在不经意间给你孩子般的纯真。凹凸有致的身材带着魔鬼的诱惑,让人趋之若鹜,一本正经的脸上却只有风轻云淡,时刻准备与人划清界限。 他认识她有些日子了,每每见到还是会觉得惊艳,而这种惊艳分外不断刺激大脑里那些破碎的画面,让他忍不住一遍遍去想几年前的初见。 到最后,他都搞不清到底是真的记起了之前的她带来的震撼,还是现在相处的点点滴滴美化了记忆,让他以为他对她其实也是有过深刻印象的。 钟屿这时候轻轻拍了拍诺宝的脸,接下来说了句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诺宝想不想去找妈妈?” 当时的时间已是夜里六点,钟屿联系杨志斌,让他尽快联络接洽,他一会儿要带着诺宝乘坐私人飞机出行。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直升机到达百川楼顶,他左手拎着纪有初之前给诺宝准备的箱子,右手牵着满脸都是好奇的诺宝坐专用电梯到达顶层。 在这过程中,他曾经试图联系过纪有初,可一连发了几个消息都没人回,直升机上又实在太吵,没办法直接电联她。 到达机场,刚过七点,她搭乘的那架飞机已经起飞,钟屿则刚刚抱着诺宝进到湾流。 在此之前,纪有初其实并没有告诉他具体行程和任何航班信息,但他想要查到一个人的行踪还是易如反掌。 没联系到她一起离开,倒是也不错。飞机滑行时,钟屿含笑向着窗外看,一会儿在中转地遇见她的时候,不正好是个惊喜吗? 钟屿觉得是惊喜,纪有初却觉得是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