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戏弄了。 临散时候,徐娘子悄悄往虞年年袖子里塞了两个果子,“秋日新下来的梨子,甜得紧,赠你两个尝尝鲜。” “先生……”虞年年拿着这两个梨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是徒弟,不奉养师父就算了,还要师父给她开小灶。 “去吧,我既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母,算你半个母亲,哪有母亲不给女儿买零嘴的?” 虞年年如获至宝,抱着这两个梨子迫不及待往家跑去,她现在想第一时间和慕容澹分享。 她被徐娘子收为关门弟子了! “燕燕,我回来了。” 她越过地上躺着的门板,快走几步,推开房门,却发现里面乱糟糟的一片,被褥被掀翻在地,她仅剩的两件衣裳也被扔了出来,墙角放着的小鼎碗盆都不见了……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慕容澹不见了!东西丢了,她攒钱还能去买,人丢了她能上哪儿去找? “燕燕,你在哪儿啊?”虞年年用手背擦了把眼泪,想想那些下场凄惨的姐妹,就替慕容澹感到害怕,忍不住眼泪往外流。 万一他是被人掳走了,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才刚刚经历家中变故,他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 慕容澹饶有兴致的托着腮,看虞年年抱着两个梨子,在院子里一边流眼泪一边喊他,恨不得连耗子洞都要扒开看看。 一时间心情大好,丢了颗石子下去,砸在虞年年肩膀上。 “我这儿呢。” 虞年年泪眼朦胧地抬头,见房顶躺着个人,漂亮精致的像是妖精,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在笑着看向她。 失而复得,大起大落,心像从高空抛下却安然落地,虞年年蹲下身子,缩成一团,眼泪在黄土上溅起小水坑,然后消失殆尽。 她哭的时候,一点儿声响也没有,若不是看她身体发抖,大概都以为她是睡着了,或者蹲着发呆。 慕容澹长腿一曲,便从房顶跳下来,轻飘飘落地,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尘土。 虞年年倏地弹起身,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抓了一只梨,到现在还没撒手。 慕容澹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一时不察,被她抱了个满怀,连忙嫌恶的将她推开,“滚开,滚远些哭。” “燕燕,你……你还在太,太好了,我,我以为你丢了。” 哭泣不出声,这个习惯不好,就如现在的虞年年,她脸色青紫,嘴唇发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是哭不出声,憋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头发因慕容澹的推搡变得毛茸茸乱糟糟的,手感极好的样子。 慕容澹丝毫不怀疑,他再晚些出现,虞年年能把自己哭得憋死过去。 倒是哭得挺有意思的,和别人不同。 “你,你没事就好。” 慕容澹有意气她,“嗯,晌午进了个贼,我躺在房上睡觉,懒得动弹,便由着他偷东西,想来你不会对我生怨怼是不是?” 虞年年忙点头,眼神真诚,不似作伪,“自然,自然,你是女子,娇弱可怜,不能和盗贼硬碰硬,万一受了欺负怎么办?比起那些东西,我最在乎你,你才是我的宝贝。” 慕容澹生得俊美靡艳,兼之年少权重,以往在凉州,每日出行,必定有年轻女子围在街上,朝他投掷香囊手帕、瓜果鲜花,说些倾慕的话。 但他长到十七八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露骨的表白,当即讥讽,“谁是你的宝贝?不知廉耻!” “我前几日见隔壁清清和她情郎在一起,情郎说清清是他的宝贝。这不是表达喜爱的话吗?为什么我不能对你说?” 虞年年在西院这个大环境,虽然知道些乱七八糟的男女之事,但像这种另有深意的话,她也只能理解个字面上的意思。 既然都扯到情郎了,那虞年年是在什么情况下撞见这句话的,慕容澹大概也知道了,他耳尖意外的染上粉色,语气和表情变得更凶了。 他有意气虞年年,反倒被她气着了,“自然不能说,只有不知廉耻的人,才会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