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本来还想解释自己真不是秦遇的小老婆,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是现在最紧迫的问题。 她摇头,“我不知道。” 阮甜不太清楚秦遇的事,更不了解他到底都得罪过那些人。 不过秦遇在京城一向都是横着走的人,只有别人怕得罪他的份,没有他怕得罪人的时候。 等到秦家的人收到消息赶到医院,阮甜才心不在焉的离开。 秦遇昏迷了整整三天才转醒,睁眼之后,视线四下看了一圈,他并没有在病房里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秦遇知道自己不该意外,阮甜不在才是对的。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抱有多一丝的期待。 他自知曾经的恶劣行径让阮甜深深厌恶,那时候的秦遇也是天之骄子夺目明珠,矜骄灿烂,青春时期的傲气不平,一时意气偏激,着实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如沈赦?怎么阮甜就跟入了魔一样,不过心不过眼。 秦岸见他醒了,猛地从一旁的休息椅上坐起来,“哥,你总算醒了。” 见他哥没说话,秦岸又问:“哥,你是不是在找阮甜?” 秦遇唇瓣苍白,抿成了一条淡淡的直线,嗓音暗哑,“她走了吗?” 秦岸以前都没发觉他哥是个情种! “阮甜昨天来过一次,你没醒她就又回去了,估摸着她今晚还会过来。” 阮甜白天要去上补习班的课,已经四月,马上就要到六月了,虽然说今年考不上明年还能接着再考,但阮甜也不想再多费一年的心思。 这天上课她有些心不在焉,课也没怎么好好听,以前写起来还算简单的卷子,她一题都看不进去。 等到了下课,阮甜站在教辅机构大门前发了一会儿的呆,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打车去了医院。 去往医院的路上才看见秦岸给她发的消息,说他哥哥醒过来了。 听见秦遇醒来的消息,阮甜内心紧绷着的状态松懈了一点。 阮甜坐在车里胡思乱想,秦遇那个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点伤寒就要进医院,这回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他还要在医院里住多久。 天差不多已经黑了。 阮甜到病房的时候,秦遇还勉强撑着精神,懒懒靠着床头,低着脑袋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手机,似乎很无聊。 秦岸最先看见阮甜,他如同看见救星一般立马站了起来。 秦遇还是那副懒洋洋的不死不活的鬼样子,等到秦岸叫了一声阮甜的名字,他才抬起脸,面容白净,静悄悄的盯着阮甜看,乌黑瞳仁深处倒映着少女皎洁明亮的脸庞。 秦遇用脚踹了一下秦岸的屁股,“你不是要去给我买饭?” 秦岸:? 秦遇冷眼看他,吐字道:“快去。” 说这两个字的语气就像叫他快点滚。 “行吧,我先撤了。” 秦岸也不是个傻子,他哥这是要和阮甜独处,培养感情。 他在现场就犹如一个硕大的电灯泡,影响他哥的发挥。 阮甜问:“你没吃饭吗?” 秦遇淡然道:“吃不下。” 阮甜觉着秦遇好像瘦了点,气色也不是太好,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头来掩盖不自在,“那你想吃什么吗?我明天做了给你带过来。” 秦遇愣了愣,他从来没得到过阮甜这么好的待遇,“想喝粥。” 阮甜爽快的说了声行。 秦遇眉心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倦意,他哑着嗓子对阮甜说:“我想喝水,给我倒杯水。” 如果放在以前,阮甜是理都不会理他这种吩咐人的口气! 但是吧。 阮甜实在没法和一个病人甩脸色。 她心里也没什么不乐意,点了点头,说:“行,我给你倒。” 阮甜给他倒了杯温水,端过去之后,秦遇轻抿了几口,然后拍了拍床边,“过来坐吧。” 俩人相互还挺客气。 阮甜指了指床对面的空椅,“不用,我坐哪儿就行。” 秦遇说:“那是秦岸的位置。” 阮甜回道:“没关系,我不嫌弃。” 秦遇冷不丁跳出来两个字,“不是。” 阮甜茫然,“不是什么?” 秦遇好像是笑了,“不是你,是他会不高兴。” 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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