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连叫了两次,而后窗格上响起了熟悉的敲击声。因为有点心急,对方砸得有点用力。 顾风简笑了出来,合上柜门,走过去开窗。 宋初昭缩在墙角下,见他出来,从窗台底下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无辜地往屋里张望。 顾风简说:“你来了?” “嗯!”宋初昭点头,“我今日回了家以后,才想起来有些事情可能没跟你交代清楚。你不知道,小心说露了馅。” 顾风简退开一步,示意她进来。宋初昭单手一撑,利落地跳进屋中。 她动作鬼祟,磨蹭着往里走,似乎是不大好意思。压着声音问道:“你回来之后,顾夫人未发现有哪里不对吧?” 顾风简说:“没有。我可以处理。贺府还好?” “很好呀!”宋初昭兴奋说,“你不知道!贺府后院,养了三匹好马,膘肥体壮,皮毛油亮,而且极具灵性。外祖父答应我了,明日送给我玩一会儿。” 顾风简问:“你在边关,不是见过很多马?” 宋初昭说:“军营里好马很少的,大多宝贝得很,哪里舍得送给我出去兜风?借都借不出来。” 马匹昂贵,在军营中被重点看管。若是丢失或者受伤,那看管马匹的人怕是死罪难逃。 两人在桌边坐下。 宋初昭按着脑袋道:“让我想想,前几日你娘都叫我做了些什么。除却总撺掇我去贺府找你,还有很多鸡零狗碎的事。话说你们顾家人的一些习惯,是真的奇怪。为什么一个人刺绣的时候,旁边得有人在看着啊?还有,为何谈心的时候,一定要选在半夜呢?” 顾风简沉默片刻,心说你宋家人不也喜欢在半夜翻人家窗子吗? “我家人其实不会在半夜来找我谈心。” 他话音刚落,印证似的,门外传来几声呼唤:“五弟五弟!” 宋初昭一惊,指着门口无声道:“你看!” 稍一愣神的功夫,顾四郎已经跑到了他门前,用力锤击着房门,问道:“五弟,你睡了没有!” 顾风简说:“我睡了。” “睡了我也要进来与你说话!”顾四郎无赖笑道,“你不开门,我就跳窗了啊!” 宋初昭已经溜到窗边,闻言吓得一个激灵,就地转身,绕去了屏风后面。 顾风简见她抱着脑袋蹲好,门外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赶紧过去开了门。 木门一开,倚靠在门边上的男子险些摔到地上,对方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味,趔趄了两步,又凭借过人的肢体平衡,立了起来。 顾风简皱眉:“你喝酒了?” “一点点。”顾四郎用手指比了比,笑道,“父亲在书房搬出来两坛老酒,我闻着香,跟着喝了几杯。” 听他语气,明显有点含糊,是醉得不浅了。 宋初昭心说,你们顾家还真是祖传的酒量差啊。 顾风简知道顾四郎的酒量其实不差的,否则在一帮武生兄弟里也混不开。他只是喝得多。原先平坦的小腹都已向外微微凸起。 顾四郎的几杯,与普通人的几杯,不是同一个杯子。 顾风简想将赶走,语气不免有点急促:“你有什么事?” 换做平常,顾四郎根本听不出他话音里的情绪,不想在喝醉了之后却变得极其敏感。他笑脸顿时一收,逼进了一步,问道:“你为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