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低眉思忖。 御史公闻言也来了精神,好奇地看着她。 宋初昭说:“若是那位姑娘所诉确有其事,我等方才的举动,难免会被人指责说是包庇季禹棠。若是无中生有,就更冤了。只怕会有人当我们沆瀣一气,反诬他人。连同县老爷,也要受此事连累。何况,季禹棠本就怀疑,是有人要恶意陷害于他,更该防备此事。请官爷谅解。” 衙役心中其实也有这般顾虑,所以衙门最怕处理的便是与朝中官员有关的案子,两边都讨不到好处。此时见宋初昭主动提出,猜她已有对策,便顺势问道:“顾五公子觉得该当如何?” 宋初昭道:“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不如就在这里问个清楚。既然顾国公与御史公也在,可以代县老爷进行旁听。等事情都当场理清,再去衙门记录一下便是。” 衙役怀疑道:“你确定是几句话的事?”如果真那样简单,这些人何必还被堵在此处无从分身? 宋初昭笑说:“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凭国公与御史公的经验,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御史公捋着胡须暗道,考虑得也很全面,看起来是个处事周全之人。 ……不对,处事周全,就与他之前想的不一样了。 衙役请示说:“请问二位老爷,现在可有时间?” 顾国公率先点头:“可以。” 御史公同样应允。 这般情形已经不好再做生意,酒馆的掌柜见有热闹,干脆将店内清空,腾了位置出来,叫几人进去稍坐。 御史公与顾国公坐在大堂正中间。季禹棠等人站在靠近店门的位置。围观的百姓,则全被衙役们拦在了门槛之外。倒是有点像衙门公开审案的场景。 御史公望向自己的同僚,顾国公抬手一挥,表示他今日避嫌旁听。 御史公将袖子敛到膝上,开口道:“尔等,先将案情经过叙述一遍。” 季禹棠大步上前,作手一揖,率先说道:“请御史公明鉴!这姑娘说我等轻薄她,分明是污蔑。她说那男子是她丈夫,求我等相救……” 他还没说完,另外一面的女子已经哭道:“你这贼人,竟还污我清白!” 季禹棠气道:“现在是我在陈述!” 地上的男人支起上身,作势要与他拼命:“那你也不该编出如此可笑的谎话!” 宋初昭无奈上前阻拦,说:“还是由我来叙述吧,以免你们几人又争起来,没完没了。” 季禹棠并无异议,深吸一口气,憋闷地退了下去。 宋初昭朝几人抱拳一礼。 “此事方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有两种证词。”宋初昭指着右手侧女子的方向,“这位姑娘说,她与她父亲走在街上,迎面遇上了带着些醉意的季禹棠等人。那位青色衣服的兄弟……对,就是他,长得稍稍不那么正气。他上手轻薄了这位姑娘。姑娘大力挣扎,反惹怒了季禹棠等人。她父亲护女心切,冲上前来与几人争执。季禹棠等人仗着人多势众,一脚踢伤了她父亲。随后有路人闻声赶来,她侥幸得救。” 宋初昭说完,扭头朝女子确认:“是不是如此?” 女子点头,又低头啜泣。 季禹棠欲言又止。 既然不是他上手轻薄,宋初昭能不能别只提他一个人的名字?弄得他都觉得自己是个主谋了。 宋初昭继续道:“而照季禹棠等人所说,是他们离开酒馆不远时,碰见了这二人。当时这二人拉拉扯扯,互相间似有不和。姑娘哭着前来求助,说她丈夫嗜赌成性,如今又毒打她进行泄愤。季禹棠等人看不过眼,便想帮忙赶走这个男人。这位青色衣服的公子,随手一推,也不算很用力,那个男人就摔伤了腿。随后众人闻声赶到,你们被围住无法离开。” 那个长得不那么正气的青年忍不住道:“顾五公子,你真不认得我?” 宋初昭无视了他,只问道:“是不是如此?” 季禹棠回说:“是。” 衙役两手环胸,发问道:“随手一推,就将他人的左腿推断?” 季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