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瑾玉怔愣,便直接走到桌子前,把令牌放下,道:“如今在稷州,最大的官也就剩下宋琅这个知州了,稷州无人可用,本王给你御史令牌,是因为本王信你的为人和你的能力,所以决定暂由你监管这稷州所有的事务,今日下午宋琅会来接你去议事,算得上大事的便请示本王,算不上大事的自做决断。” 稷州离金都千余里,山高皇帝远,远水也救不了近火,所以这稷州城也暂时由骁王说了算。 傅瑾玉微微呼了一口气,忽然无奈一笑:“下官只是小小的翰林院编修,殿下真觉得我能暂管稷州所有事务,也未免太看得起下官了。” 方长霆微抬下巴,表情略带倨傲的道:“本王向来不做无用之举。” 丢下这句话,方长霆便没有一丝的迟疑,径自的出了房外。 *** 上到马车,温软便开始对骁王嘘寒问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问他难不难受。骁王因装病,心底有些发虚,道只是一点小小风寒,不需要太在意。 谁知温软却是瞪大了双眼,颇有说教的意思在:“殿下是忘了前段时间染上风寒了么!半夜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般,还昏迷了整整半日,休养了多日才见好转,就算是小小一点风寒,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骁王闻言,目光深邃的看向温软,许是今日替她过了个寿辰,让她感动了,所以竟觉得她这日的关切甚是真实了。 想到此,静默不语的噙着笑意看着她。 温软没有注意到骁王脸上的笑意,便继续絮絮叨叨的道:“要是不注意,这小病都会酿成大病的,况且殿下的身子比不得常人,再来一次像上回半夜那样的,还不把妾身给吓……” 话语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温软心底一惊。 她这是在教训骁王吗?!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知礼数了,竟敢教训自己的丈夫! 但为什么骁王怎就没有吭声?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见骁王眼眸含笑的看着她,一丝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看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莫不是,骁王好别人关心他的时候对他说教? 尽管心中有这个怀疑,但温软也不敢这么冒险的“投其所好”,表情无缝转变,从说教的角色瞬间变成温柔体贴的好妻子模样,道:“妾身这都是为殿下你好。” 声音比方才说教声要弱了许多。 方长霆的笑意不减少,温和的回她四个字,“本王知道。” 温软偷偷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腻着挽着骁王的手臂,道:“今日这番惊喜,妾身这一辈子都会记住的,今日都觉得像是裹在了糖罐之中,往后不得每回想起一回便美一回。” 方长霆要得正是这个效果,只不过他的心思暂时不在这攻心上边,他要的是清除忧虑。 “方才,可曾觉得那傅瑾玉的笑容有种让人如沐春风感觉?” 骁王声音忽然比刚刚还低沉悦耳了许多,但隐隐还带着一丝捻酸。温软一听这语气就觉得不对,联想到了前日傅瑾玉来寻自己的时候,骁王对她说了重话,她顿时明白了。 哪怕对自己还未有深浓的情意,可他还是她的丈夫,怎么可能不吃味? 这么看来的话骁王个醋桶。 稳住,不能被他问慌了。 绝对不能让骁王知道在她心里所想——傅家哥哥的笑容不仅让人如沐春风,还能让人心旷神怡,心情不好的时候,瞧一瞧那笑容,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为掩盖这一想法,温软露出了一抹有讨好意味的笑意来,“妾身的眼睛可一直都看着殿下,哪里知道傅大人的笑容有多么让人如沐春风,说到这笑起来谁最好看,妾身便觉得殿下的笑容比谁的都好看,妾身就是看上一辈子也不觉得厌。” 听听这话! 简直巧舌如簧,如裹蜜糖,说起甜言蜜语几乎不用思索,张口就来。他若不是和她一样,都重来了一世,只怕早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