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很香,很甜,牛奶的味道浓浓的,喻色很喜欢。 “阿染,你以前一定经常喝咖啡。” “你怎么知道?” “你喝咖啡的习惯呢,你不喜欢加糖。”喻色眨着眼睛,手臂撑在桌面上,两手托着小脸,很认真的看着对面的阿染,“所以,我得到的结论就是,你以前经常喝咖啡,阿染,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从前的事了吗?”五百变七千加,喻色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一个炒股天才,把他这样的人与自己凑在一起,她觉得他委屈了。 “嗯。” “那怎么办?你跟着我要吃没吃要穿没穿,住的地方还那么小,还要跟我挤一张床,阿染,我怎么越想越是委屈你了呢,这可怎么办?”喻色说着,端起咖啡杯,干脆痛快的一仰而尽,“我要想办法帮你找到家人,你若是有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哟,比如,你以前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比如你脑海里突然间出现某种幻觉,然后有一张脸一直在你眼前晃动,嗯,那就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先生,小姐,牛排和鱼排来了。”喻色正说得起劲,一旁服务生已经来了。 季唯衍轻轻一点头,便拿起餐巾挡在了身前,喻色不以为意,继续手臂支着桌子看着他,“放下吧。” “小心烫。”服务生依然劝她。 “我才不怕呢,我天天煮饭都没事的。” “听话,快挡上。”季唯衍哄孩子般的劝她。 喻色这才不情不愿的拿餐巾挡在了身前,一份牛排落在了她的面前,飞溅起的烟气里飘着浓浓的香。 喻色这才发现餐巾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阿染,谢谢你。” “嗯,吃吧,才出锅的时候最好吃。” “你又知道了,你以前一定经常吃这个。” 可她这还是第一次吃呢,人比人,果然会气死人的。 喻色拿起了刀叉,准备分一半给阿染,可,刀子落下去切割了半天,牛排还是原来的那份牛排,她根本切不开,倒是对面的阿染把鱼排分割成了好好的双份。 “我来。”阿染摁下了她又要下手切割牛排的手,然后抢下了她手中的刀叉,拿过盘子,一手刀一手叉,轻轻一滑,原本的牛排顿时一分为二,喻色看着他修长的指拿着刀叉在牛排上熟悉的切割着,分分钟的功夫,牛排便被分成了一块块。 喻色觉得他拿刀叉的动作象是在作画,很美。 很快,她面前的盘子里就有了两种食物,半份牛排半份鱼排,吃起来香香的美美的。 “阿染,你会不会弹钢琴?”喻色是觉得他的手指实在太好看,便浮想联翩了起来。 “不知道。” “要不,你试试?” “好。”放下刀叉,季唯衍真的叫过了服务生,很快服务生问了经理就同意他去碰这家西餐店里的钢琴了。 不是正餐的时间,钢琴从来都是闲置的。 季唯衍修长的身形徐徐走向钢琴,他之所以同意喻色要试一下那架钢琴,是因为喻色提起的时候他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就会闪过一些画面,只是那些画面太模糊,模糊的让他根本确定不了什么。 或者,弹琴可以给他一些记忆,至少,他要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 他不见了,他的亲人一定很伤心很着急。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开始痛疼起来。 修长的十指轻落下去,眼前就是黑白的键子,两种简单的颜色不住的相互叠加,几乎连想都不用想,一道熟悉的秋日私语便悠然响在了西餐厅的角角落落。 很美。 喻色吃惊的看着季唯衍,她这会脑子里认定了他可能是一个钢琴家,不然,他的钢琴怎么可以弹得这样好。 太好听了,就连不懂音乐的她都有点如醉如痴了。 一曲终罢,喻色忘了盘子里的美味,就呆呆的看着阿染,她觉得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他是不属于她这个世界的。 真的不属于。 “好听吗?” “好听。”季唯衍回来了,可眼神看起来却有些落寞,“怎么了?” “除了会弹琴,我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 原来,他是在懊恼这个,“总会想起来的,别急。” 喻色安慰着阿染,可是心底里也哀伤起来,他弹琴的样子象王子,他走路说话吃饭的样子也象王子,她呢,丑小鸭一只。 “来啦,吃东西,然后我去给你拿一份沙啦来,想要水果还是蔬菜的?” “蔬菜吧,洋葱多些。” “那我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