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逃课点名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她想起昨晚的种种,和眼前态度冷淡的言漠,她不由问出口:“昨晚的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言漠手上动作顿了下,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再次抬眼,却又很快恢复平静,“我昨天喝醉了,不记得了。” 言漠的回答在童谣的意料之中。 童谣试图抹掉心里丝丝缕缕的失落,她甩了下头发,故作潇洒地说:“不记得就算了,但请你下次喝了酒别来敲我家门。” 言漠目光深邃,沉沉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 童谣正经地说:“因为我们不熟,你太吵了,也会吵到我的邻居。” 言漠听到邻居两个字,他不擅长撒谎,直言道:“邻居也是我,我不觉得我吵。” 童谣一开始有点没明白,她寻思了一下,反应过来,挑逗地看向言漠,“你酒还没醒吗?我邻居是基佬,难不成你也是基佬?” 言漠:“……” 童谣故意用恍然大悟的看童谣,“难怪你之前三番五次拒绝我,原来不是我魅力不够,是我性别不对?”童谣想把心里的失意连根拔起,便有意挑衅,“就你这么弱不禁风的身板,下面的?” 言漠:“………” 言漠眼角抽动了下,但很快恢复从容,继续给童谣准备餐具。 言漠波澜不惊,童谣觉得索然无味,她没再就着这个话题往下,直接跳下桌子,话锋一转:“你可以走了。” 言漠摆好餐具,扯过餐巾纸擦了擦手,然后朝童谣靠近,看着她一瞬不眨地说:“虽然我昨天喝酒了,但是我今天是在你的床上你的身边醒来的……” 童谣想起之前某次,她爬上言漠家的窗户找他玩,刚好碰到言漠做噩梦,她跑上前想叫醒言漠,言漠却拽着她,两人莫名其妙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当时故意逗言漠,说要他负责,结果言漠直接冷脸,两人不欢而散。 如今时光境迁,童谣还是老练了不少,言漠慢条斯理地往下说,她更快地打断他,善解人意地笑:“你放心,我不需要你负责。” 言漠目光微沉,他再次往前走了步,靠近童谣,再躬下身,与她平视。 童谣往后退了小步,“你干嘛?” 言漠眼底闪过一缕笑,眸色鲜活了一秒, 他启唇,嗓音低醇,“我可能需要你负责,怎么办——” *** 少年话尾往上卷翘,有意撩人。 童谣懵了瞬,她没说话。 客厅的窗帘不知是何时被拉开的,阳光从落地窗里洋洋洒洒地落进来,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深浅不一的浅白色光带。 言漠双手揣回兜里,脚步却再次往前迈了小步,他更加靠近童谣,和她对视,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要你负责,你要怎么办?” 他重复问了遍,依旧话语带勾。 童谣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她右脚往后侧,不动声色地和言漠拉开距离,“什么怎么办?” 童谣躲他,言漠假装没看到,他双手淡然揣在兜里,脚步却再次往前迈了大步,“昨天的事,我需要你对我负责。” 两人近距离对视,气氛再次微妙了起来。 童谣退无可退,双腿抵上沙发后背,她抬眸看着言漠。 阳光温暖地笼罩在少年身上,在他身上隆起淡淡的金边,他长长的睫毛上细碎的阳光层层筛落,深色的眼眸洒了金色,像勾人心魄的漩涡。 言漠气势压人,童谣心思被他拽着走,她给自己找底气,故意提高音量,“负什么责,我们又没发生什么,凭什么要我负责?” 言漠继续往童谣身边靠,他双手搭上沙发靠背,然后往前倾身,近距离看着童谣,“什么都没发生?我明明记得我昨天是睡在沙发上的,最后怎么会到了你床上?你难道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吗?” 童谣身子往后躲,她努力避开言漠笼罩下来的气息,“我那是…那是……” 言漠抢她话,很快地问:“是什么?” 童谣语塞,她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哪怕言漠喝得烂醉来她家胡闹,她看到言漠睡着,也会担心他在沙发睡得不舒服,她会不自主地去关照,像是某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她一时半会很难改变。 童谣不知道怎么回答言漠的问题。 童谣的沉默取悦了言漠,他眼底染上浅浅笑意,不依不饶地问:“是你欲壑难填吗?” 童谣:“……” 欲壑难填?!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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