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恂小声辩解:“才不是。” 阮含一阴恻恻道:“你敢说我妹妹,还想不想混了?” 冉桑榆见势不妙,连忙道:“一哥,我们去买奶茶吧,你想要什么口味?” 然后强拉硬拽将阮含一拖走了。 病房里就剩下阮恂和白忱两个人,午后的阳光横切进来,在白忱的衬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碎光斑。他真的去剪了头发,刚刚吹干的头发看上去很蓬松,阮恂忍不住道:“我想摸一下你的头发。” 白忱好笑道:“头发有什么好摸的?” 说着却低下了头,阮恂抬起没有缠纱布的那只手,小心的捋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和她想的一样,并没有那么扎手。 在她想收回手的时候,白忱却按住了她的手,额头在她手心里轻轻蹭了蹭。 细碎的发丝撩的她手心痒痒的,阮恂笑了起来:“你干嘛呀?” 白忱将她的手放开,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摔的?” 阮恂不想说谎话骗他,于是嘀咕道:“以后告诉你……” 白忱拉过阮含一刚才瘫过的椅子坐下,长腿搭在一起:“是不是那个女人有关?穿红裙子的那个。” 阮恂惊讶于他竟然一语中的事情的真相,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无可厚非,白忱曾经亲眼目睹她和林窈并非和睦的事实,能猜到也不足为奇。 阮恂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爷爷不让我说。” “行,”白忱懒淡的笑了笑,“反正你还有别的家长,再不济,还有阮含一。不过啊,要是有什么事想找我,随叫随到。” 阮恂觉得他这个承诺有些重,却又奇怪的不想拒绝,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白忱被她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你真是……请了多久的假啊?” 阮恂道:“暂时先请了一个月。” “啊,”白忱失望的叫了一声,故意道,“一个月不能在学校见到你,我会想你的。” 阮恂点头:“嗯嗯,我也会想你们的。” 白忱:“……” 看来除非他在脑门上写上“白忱喜欢阮恂”几个大字,这个家伙是永远反应不过来的。不,有可能他写了,阮恂还会觉得今天是愚人节:) 他顿时觉得人生无望,于是也学着阮含一瘫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颇为忧愁。 阮恂问他:“你为什么要剪头发啊?” 白忱答:“当然是因为太长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被富贵儿抓住好几次,好像我不剪头发就是天下大不违似的……” 说完又笑了:“哟,我最近语文学的不错,都会用典故了。” 阮恂有时候会觉得他不爱说话,但其实好像不是这样,他话不多,但是也没有到沉默寡言的地步。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会有一些细小的变化,很有意思,但是大体上却都是一幅漫不在乎的懒散样,这就是少年的白忱。 因为阮恂遇见的是少年白忱,所以在她昏迷的时候,梦见书里那个成年的白忱,那个眼里都是暴戾的陌生的白忱时,她只感觉到茫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却又觉得心疼,他明明……不该是那样。 于是她道:“你以后会去哪里上大学呢?” 白忱随口道:“哪里上?我能不能考得上大学都是个问题。” 阮恂道:“我想去帝都。” 白忱笑了:“那不如我也去。” 阮恂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他,轻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忱一愣。 == 阮含一和冉桑榆回来的时候白忱正在啃苹果,冉桑榆谴责道:“忱哥,你怎么把我给阮恂削的苹果吃了呢!” “她给我的。”白忱得意道。 “成,”阮含一道,“你都有苹果了,那奶茶就算了吧,我替你喝了。” 白忱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对她的行为表示不屑。 阮恂小小声道:“我也想喝奶茶。” 阮含一道:“你不是都胖的要减肥了吗?喝什么奶茶。” 阮恂:“……” 姐姐又变凶了qaq 下午,阮含一伙同冉桑榆还有白忱去吃火锅了,据说他们半路还叫上了谢初同,阮恂这个小可怜只能呆在病房里眼巴巴的看着这几个坏家伙发在群里的照片,然后喝冯姨带来的鸽子汤。 每天都在喝汤,她感觉自己都快变成汤了。 五天后阮恂出院回家休养,阮啸之本来想用轮椅把她推下去,结果上辈子没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