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出来。 长公主见她一脸为难,摇头叹息道:“再好的茶似你这般都要浪费了, 说说吧,你与陛下是闹了什么别扭,两个人都怪怪的。” 蓁蓁没想到她全看出来了,一瞬间神情有些委屈,犹豫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陛下怎么了,他回宫之前分明好好的,谁知今日见面,却生了我的气。” 长公主挥退的伺候的婢女,阁楼上只剩下她们两人,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那就是他回宫后又遇上了什么事,不过以陛下的性情,他若不想说,你是问不出来的。” 蓁蓁一时觉得头疼,可能是方才喝下的那杯烈酒开始起作用了,她蔫蔫的趴在案上,无力说道:“那我该怎么办?我都不知他因何而恼。” 长公主温婉一笑,道:“我虽不知陛下为何生你的气,但有一点,我却是明白的。陛下的性子像极了阮夫人,遇事太过偏激,爱给自己设障,他或许并不是真的恼了你,只是一时想不清楚该如何待你。” 蓁蓁不安地点了点头,但楚凌渊的情绪,她依旧捉摸不透,长公主不得不再次点醒她:“不管是有什么因由,总是避而不见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见了面敞开说。” 蓁蓁苦恼道:“我今日提了,陛下似乎不想见我,我怕进宫也见不到他。” “这有什么难的,明着见不到咱们就来暗的。”长公主将杯中的茶续满,说道:“过几日我进宫去向太皇太后请安,你就扮作我的婢女,我让人把你送到朝露殿,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蓁蓁眼眸亮起,道:“那我在此谢过殿下。” 长公主笑道:“谢倒不用,你把他哄住了,少来折腾我们母子,我就感激不尽了。” * 蓁蓁与长公主约定好,长公主进宫请安的这一日特地来承恩侯府接上她,她在马车里装扮了一番,南笙弄来一套婢女的衣裳给她换。 下车后她就混在婢女之中,低头跟着长公主,没人注意到她。 “我打听过了,今日陈何当值,让他放你进去,应是不难,我让人一路带着你过去,免得你被盘问。”长公主边走边嘱咐道。 蓁蓁看了看身上的婢女装扮,微微有些紧张:“我这样,陛下会不会更生气了。” 蓁蓁坚持了一路,到了这里反倒犹豫,长公主握住她的手,鼓励道:“别怕,你得让陛下知道,你也是在意他的。” 蓁蓁心里涌起一股力量,点头说道:“我懂了,多谢殿下。” 长公主让內宫监的一个小太监带她到朝露殿,蓁蓁运气不错,正遇上了在门口交代差事的喜胜,她轻咳一声,引来喜胜的注意,又悄悄地对他招了招手。 喜胜一眼就认出她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低头小跑过来,“县主,您怎么这副打扮?” 蓁蓁看看四周,小声说道:“我想见陛下,但不能被他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陈公公?” 若是让喜胜冒着风险带她去见楚凌渊,这是在为难他,但若只是见陈何,可就容易多了,喜胜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道:“县主跟奴才来,陈公公今日当值,就在正殿外守着呢。” 蓁蓁跟着喜胜进去,一路上没遭到任何盘问,她见到陈何,对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喜笑颜开地走过来。 “县主这是?”陈何笑眯眯问道。 蓁蓁不好意思低下头,说道:“陛下在里面吗?” “在,在的。”陈何表面上不显,心里却笑开了花,这些日子帝王脾气阴晴不定,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可吃尽了苦头。本以为那日楚凌渊在公主府见过明熙县主,心情必定好转,谁知这几日他更是变本加厉,折腾的朝露殿的宫人苦不堪言。 蓁蓁悄声对陈何说了一句话,陈何考虑片刻,便说道:“县主跟老奴过来吧,近日政务繁忙,陛下连续几夜睡不安稳,加上陈年的旧伤不好痊愈,此刻正在殿内休息。” 陈何带她走的是侧边的小门,楚凌渊小憩时不许宫人留在殿内,是以蓁蓁进去时,殿内空无一人,她轻手轻脚来到那张御案边上,上面成堆的折子,有的已经批复了,有的却只是翻开就丢在一旁。 蓁蓁捡起其中一封奏折,上面的内容是请立皇后,充盈后宫,上面用朱笔画了一个叉,笔锋带着狠意,不难看出下笔的人心气不顺。 蓁蓁将那封奏折放好,踮起脚步来到距离御案不远的软榻,楚凌渊侧身躺着,薄绒毯子掉在地上。他一双锋锐冷峻的眉微微皱起,陷入沉眠,一只手却仍握紧佩剑的剑柄,仿佛时刻面临危险,不得放松。 蓁蓁走到软榻边上,被长几上的一张信笺吸引了目光,拿起来一瞧,上面记录着她每日的饮食日常,去往行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