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刺激着楚凌渊的神经,更难捱的是叶蓁蓁眼神中坦然的关心,他想,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眼看他把一碗鱼汤喝干净,叶蓁蓁重新露出笑脸,“你再睡一会儿,药熬好了我再叫你。” 楚凌渊才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心头蔓延上来的邪火将他烧的快要维持不住理智,他抓住那只扰乱他的手,厉声问道:“叶蓁蓁,你在做什么?” 生病的楚凌渊于叶蓁蓁而言,不过是个纸老虎,这些年她总有办法应对。 她方才摸到他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再联想影七说他昨夜淋了雨,怕是连衣裳也没换,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了。 难道他就这样穿着湿衣裳睡了一夜?叶蓁蓁生出一股怒气,还有一种隐隐地心疼,她没有被楚凌渊的疾言厉色吓到,而是拖着他的手臂,让他起身。 “换衣服吧,好不好?” 楚凌渊无法忽视心头那阵滚烫的热意,这样直白的关心,从他记事起也很少有过。 他藏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一遍又一遍的练功,读那些深奥难懂的书,费心的取悦阮夫人。她给他的却只有冷言冷语,一旦做不好,便是无穷无尽的打骂。 后来他不再奢求那微弱的关心,练好武功,读完密室中所有的书,每次杀戮都不再留余地,阮夫人开始露出最真心的笑。他是她费心制造出来的一把精兵利刃,护养他,需要她全部的心血。 楚凌渊离开映月楼的前一日,阮夫人死了,临死之前她看他的眼神依然满是仇恨,她死前甚至还有一份快意在。 “凌渊,回到燕京,把他们都杀了,我要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来陪我,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给的,你要永远听我的话。” 楚凌渊闭上眼,遮住眼底涌现的冷意和疯狂。 叶蓁蓁不知道他是陷进了某些不堪的回忆里,还以为他是固执地不想换衣服。 于是她放软了语气:“哥哥,你穿着湿衣裳,病怎么会好呢?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呀。” “好。” 叶蓁蓁还以为自己要再劝劝,谁知楚凌渊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竟干脆地应了。 “那……那你把手臂长开。” 楚凌渊果真听话地张开手臂,叶蓁蓁闭上眼睛心一横,动作迅速地把他外衣脱了。 脱到里面那件她就犯了难,因为还要先解开腰带,她不熟练地摸到他腰带的暗扣上,废了好半天还是解不开。 楚凌渊在她耳边淡淡说道:“手酸了。” 叶蓁蓁急得满头是汗:“再等等,我,我解不开。” 楚凌渊勾了勾唇:“不急,你可以慢慢来,但我身上没力气了,可不可以靠着你?” 叶蓁蓁根本就没留神听他说什么,随意地应了一声,哪知道楚凌渊的气息更加靠近,竟然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这姿势让叶蓁蓁更不好解腰带了,就在她快急哭了的时候,楚凌渊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我帮你吧。” “不,不用了。” 叶蓁蓁底气不足,被他的手拉着,更显气弱,只见楚凌渊拽着她的手,来到暗扣上,手指轻轻一拨,腰带便松开了。他用手带着叶蓁蓁把腰带扯到一边,目光触及脸色通红的少女时,不由暗了暗。 “你手脚快些,孤头晕。” 他哑着声音催促,叶蓁蓁连忙帮他脱掉里衣,转过身,双手捧着红虾子一样的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淡定些,他是个病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你这表现岂不是让两人都尴尬。 叶蓁蓁拼命说服自己,终于重新找回了勇气,她转过身才发现,楚凌渊就那般斜倚在床头上睡着了。 叶蓁蓁呼出一口浊气,给他盖上被子,她自己则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一边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叶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