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会变得如此尴尬,便对杨兼说:我儿,今日是家宴,要不然还是请毕国公改日 他的话没说完,杨兼已经淡淡的说:阿爷有所不知,今日的确是家宴,因此儿子才带毕公前来。 杨整奇怪的说:人主,这话是甚么意思? 杨兼笑了笑,瞥斜了一眼杨广,抚摸着宇文贤柔然的发顶,说:阿爷与弟亲有所不知,毕公这孩子父母早逝,无依无靠,很是可怜儿,偏生又是个极为懂事之人,因此朕决定收毕公为义子。 义子?!杨瓒大吃一惊。 杨兼又说:就是这么回事儿,过些日子便是毕公的寿辰,等到寿辰之日,朕决定亲自参加,顺便宣布义子之事,同时赐姓给毕公,让他跟着咱们姓杨。 众人始料未及,今日是来撮合杨兼与杨广的,哪想到杨兼竟是突然多了一个儿子,虽然是义子,但是杨兼要给他赐姓。 杨广的眼眸登时眯了起来,因为旁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义子罢了,并非杨兼的亲生儿子,宇文贤如果真的变成了义子,又如此会卖乖,绝对是自己最大的敌手。 杨广的眼神凌厉,冷冷的打量着宇文贤,宇文贤躲在杨兼身后,看起来且怯生生的,唇角却抑制不住笑容,挑衅似的看向杨广。 宇文贤一副很是害怕的模样开口说:可素可素人主,弟弟会不会不稀饭窝? 宇文贤的年岁比杨广大一些,如今竟然直接改口叫弟弟了,叫的可不就是杨广么?虽然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但杨广可看不出他犹豫来,宇文贤竟然还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杨兼揉了揉宇文贤的小脑袋,说:无妨,朕喜爱贤儿便是了。 嗯嗯!宇文贤一脸欢心的模样,使劲点头,说:窝窝听人主哒! 杨兼温柔的笑了笑,说:贤儿,如今要改口唤父皇了,叫父父也行。 父父这个称谓,可是杨广的专属,虽然杨广平日里都觉得父父这个称谓不正经、不严肃,有失体面,除了被迫撒娇的时候,根本不会用,但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别人也会用这个称谓。 尊的咩!宇文贤怯生生的拉着杨兼的衣袖,说:窝、窝尊的可以这样叫咩? 杨兼笑着说:为何不可?朕说可以,自然可以。 杨忠今日是来撮合儿子和孙儿的,哪知道毕国公突然杀了出来,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已经脱离了大家的预料,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去。 宇文贤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很可爱很惹人怜的模样,说:父 他刚说了一个字,话音未落,杨广已经眼疾手快,趁着杨忠没注意,一窜,直接从胳膊下面钻出去。 吧嗒!杨广落了地,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宇文贤的话头,说:父皇,儿子有话想与您说,请父皇移步。 宇文贤还没来得及叫人,便被打断了,更是怯生生的,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说:太纸太纸可能不稀饭窝 杨兼看向杨广,眼神没有往日里的温柔,平平静静的,不见一丝波澜,说:有甚么话,这里也可以说。 杨广却说:有一些话,在人多的时候说不方便,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他说着,转头看向躲在杨兼背后的宇文贤。 宇文贤一张小脸写满了委屈,揪着杨兼的衣角,好像杨广打了他一样,不停的向后搓。 杨兼沉吟了一番,点头说:好,随朕来。 两个人准备去单独说话,从大殿后门走了出去,杨忠心中着急得很,对两个儿子说:这可如何是好? 杨整揉着脑袋说:我也没想到大兄竟然会带毕国公前来参加家宴,还要,还要 还要收毕国公当义子! 杨兼和杨广本就在冷战,心中已经有了隔阂,如今杨兼还要收毕国公当义子,这不是当面示威么? 杨忠说: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阿爷!杨整和杨瓒连忙一人一边,把杨忠拉住,杨整说:您还是别去了,可能越帮越忙。 杨忠瞪眼说:小兔崽子,说谁越帮越帮呢? 杨兼和杨广离开大殿,从后门离去,殿中剩下一个格格不入之人,当然就是毕国公宇文贤了。 宇文贤看出来了,无论是杨忠,还是杨整或者杨瓒,三个人都向着杨广,不会向着自己,因此转着轮车准备离开,摆出怯生生的模样,说:窝窝可能惹得太纸不快了,下臣下臣还是先告退叭! 宇文贤从殿中离开,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绕了一个圈,兜到大殿的后门,悄悄的转着轮车往杨兼和杨广离开的地方而去。 果不其然,宇文贤便发现了杨兼和杨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