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点儿?”沈度又大力地转过身看着姬央。 真是怎么做都错,姬央也好不委屈。 沈度也知道这事怪不了姬央,他伸手摸了摸姬央的背脊, 算是安抚, 身体的躁动不见缓解,但这会儿肯定不可能起身去别的院子, 想教小公主一点儿别的吧,又听她开始哼哼。 “怎么了?”沈度问。 “肚子疼。”姬央皱眉按着小腹, 月事一乱必然会痛,带着大腿都有些胀痛。 寒凝血滞,那日落湖到底还是受了寒, 表面不显,这会儿可就叫人自食苦果了。 姬央的额头已经有冷汗冒出,沈度的燥意自去,看她可怜兮兮,又将手搁在她小腹上送了些热力过去,见姬央哼哼声渐小,便知有效,两人就这样叠股枕臂地睡了过去,直到沈度醒过来时,他的手还依然贴在姬央的小腹上。 姬央是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自然不见沈度踪影,想着这小日子来得真不是时候,今明两日是花灯节最后两日肯定是出不了门了,沈度那儿也没套出话来。 小腹依然胀痛,连带着腰也有些酸疼,姬央在榻上无趣地躺了一日,到晚上用过饭就想躺下,却从掀开透风的窗户缝里看见玉翠儿同玉髓儿在廊下碎嘴,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姬央本就无聊,便将二人叫进屋内,正好关心关心自己的侍女。“怎么了,你们两个人这脸上都能拧出水了。” 主子不问倒还好,一问就不该隐瞒,这是做下人的第一条规矩。 玉髓儿此时心里不由开始抱怨,这玉翠儿做什么不好,偏跑去到处打听消息,这下可好了,回答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原来玉翠儿见姬央身边根本不缺侍女,样样都有人管,她一个乡下丫头,又是外来户,根本就插不进手成了个闲人。 主子身边不留无用的人,玉翠儿观察了好些日子,终于给自己找了条出路,那就是替公主打听消息。 玉翠儿也是个聪明的,她早就看出来了,玉髓儿她们几个在北苑虽横,但在侯府一点儿也吃不开。大家怕她们,也避着她们,北苑对侯府发生的事情基本都是最后一个才知晓的。 这对当主子的来说绝对是大忌。 可玉髓儿她们几个也没办法,她们身上打着浓浓的洛阳烙印,谁也不敢跟她们几个唠嗑。但玉翠儿就不同了,她虽然也是姬央的侍女,可却是个外来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处在极为尴尬的地位上。 也亏玉翠儿生得一副憨直之像,再哭诉一点儿自己的遭遇,侯府里善心的小侍女也就跟她交了心,她来往的也不是那些大丫头,就是些扫地的、伺候园子花草的小丫头,并不打眼。但千万别小看这些丫头,哪个主子从哪儿过了,去哪儿了她们最清楚。 所以玉髓儿她们以前完全不知道驸马去哪个苑了,现在托玉翠儿的福,头一回能得知驸马在府里的行踪了。 今晚沈度是去了浣花苑柳瑟瑟那儿。玉髓儿还被玉翠儿科普了一脸,原来那柳瑟瑟就是自家公主进门前最受沈度宠爱的姬妾。从前一个月里若是进园子,一半儿晚上都歇在柳姬那儿。而从公主进门之后,今晚他第一次去姬妾那儿,又是去的柳姬那儿,这说明什么? 姬央也没问第二句,只沉默地看着两个丫头,这种无形的威压她也会的,虽然平时都是沈度用来对付她,这种技能本就是谁气势大谁用,没见过小白兔能用沉默吓唬老虎的。 玉髓儿看了玉翠儿一眼,决定自己一个人扛了,毕竟有个打听消息的人也不错,何况那柳姬如此得驸马的眼,让自家公主知道也能提防一点儿。因此玉髓儿低着头道:“驸马今夜去了浣花苑柳姬那儿。” 骤闻此消息姬央似乎该如晴天霹雳,至少从玉髓儿和玉翠儿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们十分惊讶于姬央居然没有暴跳如雷。 姬央此刻的心情连她自己都说不好,居然有种心中吊起的水桶落了地,虽然痛却安心了的感觉。 愤怒、伤心兼而有之,也想带人就那么冲上门去,那才爽快。事实上姬央已经站起身在往外走了。 玉髓儿和玉翠儿两个对视一眼,正要叫上北苑的丫头、婆子去给自家公主压阵,结果却见自家公主才走到苑门口就停下了。 “公主?”玉髓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姬央回过头去,眼神飘忽似乎正透过玉髓儿在看谁。 姬央耳边有她母后的声音响起,“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