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碰上了一朵活的白莲花! 乔广澜斜了路珩一眼,很爷们地说:“嗯,放心吧,有我呢。” 乔楠道:“我说你这几天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被鬼迷心窍了吧?你们两个男的在一块能有什么好结果?我看你是疯了,找这么个就会玩心眼的小白脸,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进咱们乔家……” 他的话没说完,乔广澜已经霍然抬手,将一个杯子狠狠掼到了地上,猛地瞪向乔楠,目光锐利,就好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乔楠被他这一下子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把后背往身后的沙发上缩了缩,这才反应过来,气的声音发颤:“你、你……” 乔广澜摔完了杯子,反倒很平静,淡淡道:“爸,你骂我也就算了,路珩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欠你的,你该尊重他。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扰他了。” 郭思连忙在旁边煽风点火:“广澜,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爸这是为你好!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偷偷摸摸地过日子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乔楠就更生气了:“见不得光的玩意,同性恋就是有病,我看见你们就恶心。” 乔广澜微笑着说:“我喜欢他,我就敢明明白白地说,我也敢明明白白地跟他站在一起,你要恶心你随便,反正我们不恶心,这就得了,是不是?” 郭思还想添油加醋,冷不防路珩淡淡盯了她一眼,她忽然感觉心里一凉,那句话就没说出来。 乔楠道:“乔广澜我告诉你,人活一张脸,你要丢你自己的脸我管不了,你丢我的脸就是不行!之前你进看守所的事就已经让我颜面扫地了,现在要是再找个男人,出去之后就别说是我儿子……不,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乔广澜痛痛快快地说:“没问题。路珩,走。” 路珩答应了一声,礼数周全地跟乔楠和郭思各自点了点头表示告别,这才跟在乔广澜的身后走了出去,偏偏乔楠还以为他是在挑衅,又给气了个够呛。 路珩走出门去的时候,乔广澜正在外面等着他,看见路珩过来,就半侧着身子冲他伸出一只手,路珩笑了,把手伸过去与他五指相扣,两人就手拉着手一起走了出去。 路珩晃了晃乔广澜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不说话,你在生气吗?” 乔广澜道:“没有。我在想我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地跟他掰扯什么,又不是我亲爹。” 路珩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压着嗓子说:“对不起,要是早知道是说这个我就不过来了,弄的你家里还闹了一场,惹乔叔叔生气。” 乔广澜摇了摇头,说道:“他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乔楠这个人啊,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前几天我刚从看守所出来,他在乎的不是儿子是否受了委屈,身体怎么样,而是‘乔楠的儿子进了看守所’这件事给他丢人了。现在同理。” 路珩静静地听着,揉了揉乔广澜的头发,抿了下嘴唇,仰头看向天空。 乔广澜没看见他的表情,提到这件事,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也被冤枉过。 有一回镇长家那个胖儿子打碎了他自己家的窗玻璃,怕回家挨骂,就非说是乔广澜干的,别的小孩都给他作证。 在他们眼里,乔广澜最瘦小,穿的最破,他爸爸病歪歪的,也不像别人家的爸爸那么厉害,不欺负他欺负谁。 镇长夫妇倒是没说什么,大概知道乔广澜是被冤枉的,或者也可能是一块玻璃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不叫个事,反倒是他妈吴玉秀那个时候还在家,听说这件事之后吓得不轻,硬要押着他去镇长家道歉。 乔广澜从小性格就倔强,拒绝这个要求后,挨了一顿打,被打过之后他从地上爬起来,用小手拍拍身上的土,还是不同意。吴玉秀生怕把“大官”给得罪了,本来就上火,看见他这么倔,气急败坏,扯过来还要揍,被他爸乔永胜硬撑着从床上下来,给拦住了。 夫妻两个人为了这件事吵了一架,乔广澜的记性很好,现在也记得他们说过的话。 爸爸说:“咱家孩子说他没干,肯定是没干,咱们不能冤枉孩子,也不能让他低声下气地给别人赔礼道歉。” 吴玉秀大骂道:“你说的好听!不想让老婆孩子低声下气,你有那个本事吗?你这个病鬼,一分钱都挣不到!” 乔永胜被她这么劈头骂了一句,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可这个时候吴玉秀却一下子哭了,她不敢推搡看起来随时都要咽气的丈夫,一边哭一边用力在儿子的后背上拍了两下:“你们都说我不对,难道你们觉得我就是贱骨头,我就想让自己生的孩子去给别人赔笑脸?咱家的低保都在他手里掐着呢,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啊……” 乔永胜剧烈地咳嗽着,伸手护着儿子,却一句话都没再说,他本来就心里愧疚,最怕看见妻子哭。 乔广澜也一样,父子俩都对吴玉秀的眼泪没办法,所以他最后还是去镇长家道歉了,这种方法获得的结果的确是皆大欢喜。 大概在大人们眼中,小孩子是不需要面子的,道歉说了也就说了,也没什么所谓,没有人对乔广澜说出“我不该淘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