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捧住了太阳,又亲吻着月光。还有什么可向神明祈求的呢? 我生有卑贱的血脉。我的母亲是一位妓女,而我的父亲,没有任何人知道。 她是极其美丽的花朵,可惜开在泥沼里,我六岁那年,她病死了。我记得我无力地拉住她的手,那双手冰凉,比冬天的雪更加彻骨。 她直到死去都保持着美丽,而我身无分文。我被鸨母带回妓馆收养,她看重了我和母亲一样的美貌。我能够继续活下去,为了将来某一天出卖身体,就像母亲一样。 一个孩子,在三教九流混杂的妓馆,并不起眼,我刻意把自己弄得很脏,以躲避一些有特殊癖好的老爷。挨打是家常便饭,但我隐约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同。 当鞭子落在我身上时,在疼痛之下,隐藏着另一种令人心悸的颤抖,我小心翼翼地掩藏着我的病症,但十一岁那年,我的秘密被发现了。 我被扒光衣服,粗糙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后面,很疼,我痛叫出声,但却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我记得那些仆人惊异的大叫和邪恶的笑声,「这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就会硬了,不亏是荡妇的种。」 羞耻,我几乎想立刻死去。我是不正常的,病态的,被神明抛弃的。我从痛苦中挣扎醒来,又直直地坠落下去。 我遇到伊尔凡提亚大公,是一个偶然。我从妓馆逃出来,撞在了他的车轮之下。我抬头,看到了马车上那日月相交的纹章。死定了,我当时这样想道,是贵族。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听到贵族老爷怜悯的声音。他救了我,将我洗干净,和无数差不多年龄的男孩一起,送去了那个地方。 我在那里呆了7年,逐渐明白,拯救我的不是贵族的同情心,而是我可能存在的价值。我将为侍奉某一位大人而生。这和在妓馆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在这里没有打骂,衣食无忧,我可以阅读、学习,甚至掌握贵族才能接触的艺术。 我热爱这些,我热爱书页的清香与琴键的温良。我深知这样的生活来之不易,在所有的课程中都极力做到最好,包括如何取悦女性。 我的羞耻心早在妓馆时就磨灭得所剩无几,对于痛苦的异样爱好是我唯一的耻辱,但在那里我的耻辱被一次次剖开。比起不断发掘的,我的淫贱的身体,我甚至更喜欢给那些女性带去欢愉,看着她们颤抖的身体,尖叫着攀上的高潮。 我们将成为贵族小姐的管家,终生侍奉她们。我在十八岁那年重新见到了伊尔凡提亚大公,他重新打量了我一番,似乎认不出那个跌倒在他马车下的男孩。 管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他眯起了眼睛,显然很感兴趣。 「很好,安会喜欢的。」他满意地对管事说。 安。 我听到了我将要侍奉的小姐的名字。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我无法想象。不过我很快就见到了她,到那时,我才第一次真正体会,日与月的光辉。 她坐在那里,金发披散在身后,湖蓝的眼睛仿佛被圣水洗过,洁白的肌肤,娇艳的红唇。她还是个孩子,却好像神明亲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