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怎么好听。所以田骁封了她个“副仪将”的虚名,旁人听了,自然知道副仪将便是三军主母。 嫤娘就是再大方,可帅帐里熙熙攘攘地挤着三四十个大汉,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便先一步避开了。 田骁只看了一眼陶罐里的墨黑药汁,便笑了起来,说道,“不过是些去湿除热的药汁罢了,你们主母怕尔等水土不服呢,诸位,请罢!” 说着,他率先接过了亲兵递过来的汤碗,将碗中盛着的药汁一饮而尽。 众将面面相觑,也跟着都饮了药汤。 见已无事,田骁便命众将退下,好好休息。 荆嗣是个粗人,讲话也不懂得收敛与低声……待众将离了帅帐,嫤娘才从后头转了出来,还不曾开口说话的时候,便听到荆嗣对田殷说道,“你这婶娘……可真是……好一个巾帼主母啊!我老荆南征北战数十年,也不曾见过这样……把将士们当成儿子养的主母!好,好哇……” 外头众将全部都善意地低声笑了起来,渐渐的,他们的脚步声与说话声、笑声随之渐行渐远。 嫤娘端着托盘站在屏风旁,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田骁除下了头盔,好笑地看着她,又自顾自地解下披风,除下了腰带…… 待他除去了盔甲,穿着里头的长袍时,这才看到她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个瓷碗,瓷碗里也不知盛着什么?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嫤娘红着脸儿说道,“这,这是……龟苓膏。” 她一早就开始担心三军将士会有水土不服的问题,自然也更担心田骁。 所以,她早早命人用上好的龟板、土茯苓等上等药材熬制成龟苓膏,又密封存好,共有几大罐。这样,在半路上想吃的时候,只要拿出来一点子龟苓膏出来,再用温水化开,掺点儿蜂蜜糖粉之类的,立时就是一碗绝佳的药汁,不但清热去秽,还能解点儿馋,防止水土不服。 田骁哑然失笑。 他好酒肉,但对于娘们儿爱吃的甜品么,兴趣还真的一般般。 再想想,其实出征是男儿的事,她一个妇人跟着行军已经很辛苦了,且她还要管着军中大小杂务,成日里不是操持这个,就是要担心那个…… 说起来,就算这回她没跟着来,保家卫国、夺回失地也是他的男儿本分。 想到这儿,田骁笑着接过来了她递过来的瓷碗,用银匙搅拌了几下掺了蜂蜜的龟苓膏浓汁,然后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嫤娘一怔,却不由自主地张嘴吃了两口。 “……我田骁的妻室,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三军主母,把将士们当成儿子养又怎么了?”田骁轻笑着说道。 他知道妻子为什么难为情。 “我的娘子,不光儿子养得好,养起夫君来,才是真正当之无愧的……嗯?” 因见妻子虽穿着男装军衣,奈何一张小脸儿莹白如玉,灰朴朴的衣裳,却丝毫也掩饰不了她的丽色无双,田骁一时把恃不住,竟低了头,含住了她红艳艳的唇。 苦涩的药子混着甜香的乳蜜,以及她芳香柔软的唇瓣,让田骁有些流连忘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