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帝都?”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需要立刻送往帝都,以便圣上有所准备。” 。。。。。。。。。。。。。。。。 傍晚时分。 奉命安抚襄阳百姓的窦轨向李渊交令完毕,不做多留,他从宫里出来,便直奔自己府邸。 窦氏是关陇贵族的领袖之一,与独孤氏并驾齐驱,祖上是鲜卑贵族,在隋唐两朝都是极为重要皇亲国戚。 李唐已故的窦皇后便是窦家女,而窦抗之母则是隋文帝杨坚的长姐万安公主,所以窦家在隋朝和唐朝都有着极重的地位,但自从彻底倒向李渊,便与隋朝撕破了脸,和比较低调的独孤氏相比,窦氏子弟主要在军中发展,死在关中的窦抗、死在大火中的窦诞和右屯卫大将军窦琮都曾是唐军的中坚之力,便是民部尚书窦琎,也是身兼军职,很多场关键性的战争都有窦氏子弟,致使窦氏与隋朝的关系彻底破灭,窦轨虽然派出使者到洛阳打探消息,但也只是打探而已。 艰难的国事让窦轨有些郁郁不乐,他作为窦氏家主,不能不考虑窦氏的未来,眼前的时局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杨侗将李渊赶进巴蜀已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改变,那时窦氏何去何从?依附在窦氏门下的诸多关陇贵族又该如何? 他是知兵之人,明白老兵与新卒的差距,别说扩军十万,就算撤军三五十万,李渊也不是杨侗的对手,同时,他很清楚李唐屡屡战败的原因是李渊这个皇帝。 最开始,李渊给人的感觉是目光长远、大局观强、战略眼光强,有关陇贵族的全力支持,使他财大气粗、根基雄厚,看起来很厉害,很有统一天下的气势。但是从立朝至今,李渊所做的事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任人唯亲、刚愎自用、心怀猜忌,才德兼具的人才一概不用,而裴寂、封伦这种吹嘘拍马之徒屡屡升迁,正因如此,李唐王朝才会屡战屡败,把大好帝国生生毁掉。如果只是军事上的失利,李唐王朝还有扶正的余地,但现在,已经成了政治、军事、经济、民心、军心、士气等各个方面的全线溃败,而各个世家门阀派遣收腹往洛阳朝拜之举,预示着李唐王朝走到了众叛亲离的一步。 回到府中,得知弟弟窦琮在书房中久候多时,事实上,窦琮的军权已经被全面剥夺,作为右屯卫大将军,窦琮只管一卫军队,但他上任不久,李渊便对十二卫进行改制,把大将军的军权分给下属的两名将军,日常军务则由长史负责。左屯卫的两名将军,分别是李神通次子李孝逸、驸马段纶,长史则是裴寂次子裴宪宗,窦琮成了一个闲人,除了每日去军营点点卯,就没别的事情了。前不久,以养病为由,入蜀巡视窦氏庄园,处理受灾情况,刚从成都赶回襄阳。 “小弟见过兄长!”见到兄长入门,窦琮连忙迎了上去。 “二弟何时回来的?” “下午刚到,便在这里等候兄弟,家都还没有回呢。” 窦轨见他他表情严肃,心中便明白几分,他关上房门,示意弟弟到内书房谈话。在这个关键时刻,李渊监督朝廷重臣的手段恐怕更严,尤其是他放纵武川司为祸襄阳、屠戮兵部官员的事件发生后,众人更加小心了。 “二弟知道襄阳出的大事吧!” “听说了,查出真凶了吗?” “晋王说是内部之人所为,刘相国、陈相国推翻了晋王之说,认为是隋军釜底抽薪之策!”窦轨虽然没有参与分析,但他在朝中也有人,已经知道了朝堂上的争论,便把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窦琮。 “刘相国、陈相国说得很对啊!圣上为何没有将真凶分布出来呢?”窦琮十分疑惑。 窦轨苦笑道:“我觉得圣上怕到极致,连承认纵火犯是隋军细作的勇气都没有了,局势堪忧啊!” 窦琮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离开襄阳不到两个月,形势居然严峻到这步田地了吗?他沉吟半晌,又问道:“兄长觉得还剩多少时日?小弟指是的隋朝全面攻唐的时间。” 窦轨说道:“我觉得萧铣降隋,就意味着杨侗已经把战略目光转到荆襄,虽然朝中很多人说隋朝来年首选之敌是林士弘,我却认为林士弘不值一提,这从张镇周和秦琼分别东莱江夏兴建码头、建造战船、训练水师即可看出,扫平林士弘的主将在此二人之中选出。现在隋军扩军休整,下一步必将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这也是杨侗在国内战争中的一惯作风。据说扩军的兵源全是来自之前裁掉的老兵,这些兵的战力不比我朝的精锐差,士气和作战意志更不是我军能比,不用训练即可作战,归建整顿顶多一两个月,所以最快明年二月、最迟三月,杨侗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