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没有中美人计。”房玄龄大呼冤枉,然后郑重的说道:“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如果你搞出什么事情来,朕就在洛水河畔竖一尊铜像,上面刻上‘大汉奸,房玄龄’几个大字,让你名垂青史。” 房玄龄脸都变了,连忙表态:“圣上放心,臣不会干蠢事。” 杨侗点了点头,言归正传:“丝路体系里的西域诸国不会干出损害自己利益之事,而吐谷浑不在丝路体系之中,先帝时期又断过丝路,朕觉得这个冤大头就让吐谷浑来扛好了,这不仅是我大隋对各国的交待,也是阻止一个强敌在边塞的崛起。” “圣上!”魏征施礼道:“又一轮内战即将拉开,且不说李密那一边,单是拿伪唐这边来说,如果南阳方向战事不顺,需要用到几大军团,如果进展胜利,同样需要他们杀入巴蜀;所以我们目前可以并没有多少兵力去打拥兵十五万的吐谷浑。” “那却未必!” 房玄龄眯缝着眼睛摇摇头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魏尚书忘了圣上对付突厥的方法了吗?当年的东部突厥号称控弦之士百万众,但他们他们还不是让圣上一一收拾了吗?圣上为何可以用小股兵力把突厥收拾得服服帖帖?原因是全民皆兵的突厥,每个人都要放牧,所以反过来说,则是全军皆民,正因为他们不能时时聚在一起,这才让圣上一一击破。” “突厥如此,吐谷浑也是这般,吐谷浑人要生存,便要放牧。便是他们的王帐,在非战之时,也只有一两万人护卫,而其余人口,大都是以部落形势散于整片草原。我们确实没办法大规模歼灭吐谷浑,但我们可以故技重施,命一支奇兵去袭击。” “没错!”杨侗笑着说道:“除了他们的王帐之外,任何一个大小部落,都是我军攻击对象。这种战法无非就是烧、杀、抢,打起来没点技术含量,朕就是这么发家致富的。” “朕最喜欢打这种不动脑子的仗,要不,干脆由朕带着擅长干这行的骁果军去好了” “圣上!”魏征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道:“其实这种仗是我大隋最擅长的战法,每名将军都可以干得相当出色,每个大将军都干过。吐谷浑就这么一点兵,你这个军神、战神去的话,实在太掉价了。” “……”众人感觉魏征这话说得太有水准了。 “魏尚书言之有理,没个百万兵的,都没资格让圣上出手。” “事事都需要圣上,岂不是显得我大隋无人可用?” “如果仗都让圣上打了,将军们哪有立功机会?这样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吗?” 杨恭仁临行之前,特意和大家谈过话,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杨侗看住,绝不能让杨侗上战场,是以一个个都说得天花乱坠。 杨侗啼笑皆非。 不过却不能否认大家话中的道理,他都是皇帝了,如果他去打些包赢不输的仗,完全就是抢了将军们立功之机。 “圣上可以让一名将军,率领一支骑兵侵入吐谷浑,进攻所有有人看到的的聚集地!避实击虚,兵锋过境,寸草不留!” 很难想象,杜如晦那消瘦的身子在这一瞬间,竟然爆发出了哪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杨侗都有些心寒的杀机。 “王帐还在的话,那些吐谷浑人便不会离开太过,更不会一轰而散,避开他们的主力,不断击灭吐谷浑的部落,不管他们有何阴谋,于我大隋而言都没任何意义。臣听说苏大将军的丝路联军练得不错,不妨让此军出手……毕竟,西域诸国也有维护丝绸之路畅通的责任,然后……嘿嘿。” 不知为何,听着杜如晦最后的笑声,大家总觉得有些浑身发寒。 然后什么?自然是用西域之兵力,帮大隋消灭潜在威胁。还能借机消弱西域各国的有生之力,当西域的有生力量损失越大,对大隋的依赖就越多。 而且哪怕五万联军消耗干净,那也不是大隋的人,抚恤方面要么由丝路联合体分担,要么以从战场上获得。 杨侗看着杜如晦,笑道:“克明此狠计甚好。” “圣上!”韦云起笑道:“此次出征,人手不宜太多,但也不能太少,臣以为,苏将军就是合适的人选。” “定方确实合适,可吐谷浑毕竟不是真正的马贼,如果他一离开,马贼大规模作乱,西北方向就没有大将军力挽狂澜了。朕的意思是由别的将军带着三万丝路联军,入侵吐谷浑。此战以消灭吐谷浑的有生之力为主,灭国的话,我们暂时无力统治那片疆域,只会便宜崛起的吐蕃,所以此战只需把吐谷浑打到吐蕃那个水准即可,当吐谷浑和吐蕃分食党项、嘉良完毕,必然产生霸主之争,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大隋也差不多一统了,完全可以将他们一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