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就不会错过整整一辈子了。 此刻,她用指尖轻轻触碰方言额角的伤口——那是战争留下的烙印。虽然不至于破相,但也是一个显眼的疤痕。 方言轻轻握住乔乔试探的手,安慰似地揉揉她的乱发:“怎么还哭上了?” “我哪有哭!” “好好好,没哭。” 乔乔的眼角确实红艳艳的,她将脸都埋进方言的颈间:“没哭!坏方言,明明是在心疼你……” 他的神情太温柔幸福了,她倒是越说越觉得委屈,直接耍起脾气来: “我在心疼你头上的疤!你没听过老人都说脸上破相是很伤命格的吗?伤了命格怎么办?!你还笑!” 方言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小迷信。” “那还不是替你担心!” 乔乔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上辈子就算过的不尽人意,可也不算太差,但是上辈子的方言呢?他与家人不和又瞒着父亲上了战场,就连一封家书都不知道该寄去哪里? 他有一个好结局吗?他是否平平安安,是否有与父亲的关系缓和?是否在后来的和平年代快乐地生活到老?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又感到心里胀胀的酸涩。 就在这时,乔乔感觉到一双手将她再次往自己的怀中紧紧一搂: “乔乔,我非常满足。与你重逢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老天爷待我不薄。” 方言轻轻抚摸怀中人柔软的长发,始终温柔地说: “所以,别哭,我会心疼的。” 乔乔从方言说话开始心中的酸涩就渐渐被抚平,脸颊却变得越来越红,衬得她眼角的红更让人移不开眼光。 然而,她刚想说些话,就被外面又一声呵斥打断了: “死小子!你给我过来!你说没准还在你妹妹妹夫后面结婚?!你这不是欺负小虞吗!我打死你!” 姚长雁的骂声还没完,乔大海又接着骂,老母亲老父亲都怒火中烧地非要打醒这个兔崽子不可。 吵吵闹闹的声音间还夹杂着虞知兰柔柔的轻言细语: “我没关系的啊,我在广州等少天。” 乔少天也是胆子肥,就算已经深陷战火中心也立刻跟着媳妇儿说: “是啊!知兰也觉得哪年结婚都一样,没问题!哎呦!爸!你怎么还真打啊?人家方言还跟乔乔在里头呢!人家今天头一次上门!” “给你脸呢!” …… 外面的大戏打破了屋里的气氛,乔乔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 她仰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同样在笑的方言: “不好意思啊,我家就是风风火火,乱糟糟的。但是平时也不像今天这样,谁叫我哥撞枪口子上了呢!你可别被我家吓到!我爸妈可满意你了!” 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 乔乔吐吐舌头。 方言的眉宇里都是轻松,清俊的面庞上浮现出浅浅的惬意:“我觉得这样很好——” “家就该这样。” 话音未落,乔乔就亲在他的唇上,堵住了话语最后语气里似有似无的微微感伤: 她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颜,像是将自己所有的宝贝都拿出来献给对方一样,大声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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