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萧隐也来农庄,今日便是邀他一起出来打猎的。他闻言笑道:“刚才既是我惊扰到夫人,便该将功赎罪,随行保护,再说,我们等会儿还可以打猎的。” 可陈莹怎么肯,她斜睨髙纶一眼,眸色不善。 髙纶心想,这小姑娘还在记恨呢! “我恐怕没有时间再打猎了。”萧隐一口回绝。 髙纶的神色有些尴尬。 比起萧老将军,萧隐青出于蓝,十六岁便能领十万大军,二十岁时更是所向披靡,常年在军中,性子越发冷硬,藏着刀刃似的。髙纶虽是他表叔,也不过得个称呼,萧隐眼里又哪里真的有他?今次,也是自己主动相请,不然这个表侄儿只怕都不会来见一见。 髙纶摸摸鼻子:“也罢。” 他转身离开,临走时又看吕氏一眼,她半靠在奴婢的肩头,柔弱的好像一朵弯下枝头的玉兰花,让人忍不住想折下来。 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都好看。 髙纶低头与小厮说得几句,走远了。 刚才还如此强硬的男人,却因萧隐一句话就放弃了,陈莹心想,这豫王不愧是横行霸道的主儿,世上恐怕也只有宫中两位,还有萧姑娘才能说他几句罢?这种人,做他敌人真是危险,她想着,看到有小厮抬来软轿,原是不想要,这回改了主意。 一是母亲走到县里,怕伤得更重,二来,萧隐既出于好意,她没必要得罪,不然凭他的个性,只怕硬是要跟着去医馆的,她难道还能赶走他不成?反正这种举手之劳,还人情容易。 陈莹将母亲扶上软轿,让小厮抬去医馆,同时朝萧隐道谢:“我们今日钓得几尾鱼,王爷若不嫌弃,便来庄里用一顿午膳罢。” 吃了,两清,谁也不欠谁。 萧隐挑眉:“是你钓得还是别人钓得?” 陈莹奇怪:“有什么不同吗,都是鱼儿。” “本王只吃你的。” 陈莹一下红了脸。 她没有想到萧隐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难得的,她竟露出了一丝羞怯,没有什么伪装,萧隐笑起来:“你到底钓了几条?” “五条。”陈莹走开一些,她只是不想与萧隐为敌,不想再惹怒他,可不是说要同他亲近了。 然而她往右走,萧隐也往右走。 窄窄一条泥路,怎么容得下,陈莹一个没注意,差点从田埂上滑下去。 萧隐拉住她:“你是螃蟹吗,总横着走?” 真是恶人先告状!不是他,她怎么会被挤下去?陈莹咬一咬嘴唇,站稳了。 “多谢王爷相扶,这条路是不好走,王爷也请小心呢,我去前面看看我娘。”她不打算再同他说话了,点到为止。 可萧隐不放手。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指。 像阳光封在里面般灼热,陈莹感觉自己好像出了汗,想到那汗水通过肌肤,沾染到他的掌心,她脸颊更红,轻声道:“王爷,会被人看见……” 他垂眸瞧她,眸中有戏虐之色。 陈莹抬起头,看到他发上的紫金冠闪闪发亮,忽然有些无力之感。 萧隐贵为王爷,家世显赫,又有勇有谋,年纪轻轻手握重兵,这样的男人,嫁给他,定是富贵两得,她再也不用担心母亲与弟弟的将来,然而凭着她的身份能嫁吗,萧隐又真的喜欢她吗?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想与她纠缠。 但这种纠缠,却不是她能消受得起的,只怕稍不小心,又要深陷泥潭了。 她正待相求,却见萧隐的脸色十分的严肃,疑惑间,只听耳边嗡嗡作响,也不知从哪里,竟是飞来数十支芒星一般的东西,好像夏日里的萤虫,直冲过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