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凑近他,用手指轻轻摸那道疤。它完全好了,只留下一道消不去的印记。疤的主人是否记得那疼痛? 他的衣服像是匆忙穿上的,从俯视的角度,可以看到里面衬衣的领口因为挤压而产生小小的褶皱。 当他用双手扶住他的腰,将嘴唇凑近,他是否会挺起胸膛,打开自己,欢迎他的亲吻? 当他的肩膀摩擦他的膝盖,用手心抚摸他的大腿根部,他是否会在他挑逗下难捱阵阵颤栗? 当他抱紧他,与他融为一体,一次次摩擦过令他屈服的幽密之处,他是否会因为满泻的qíng欲而发出失控的呻淫? 月光在哈兰的嘴唇上留下冰冷的浅粉色。罗伊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靠近,再靠近。 哈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在睁眼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正靠着门边的墙伫立。 他一下子站起来,立刻感到一阵眩晕。他用手扶住额头,回头看了一眼大敞的窗户。 室内一片静谧,门边的黑影像是和身后的墙壁融为了一体。他闻到一股香味。那是乔安娜总在他房间里放的泰罗果果实的香味。在龙鹰旅店的时候。 他们互相对视。 夜色勾勒出桌子后面静止不动的身影,明明就在几步之遥,却显得虚幻而脆弱。 哈兰忽然清了清嗓子。 “请等一下。” 他走到墙边的柜子前面,从上层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然后蹲下来打开了下层的储物柜。罗伊仍然站在门口,沉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哈兰在刚刚看到他的时候,睡眼惺忪的脸上满是警觉,而在看清楚是他之后,那样的表情一下子松懈下来。可这样的放松不是出于见到熟悉的人,更不是出于经过生死之间后终于能在这样平和、安静的地方与“他”相见。他忽然意识到,哈兰只是发现了他不会产生任何威胁而已。 就像在泰罗卡森林里的那次,松开剑柄靠近他,或许只因为发现他虚弱得不足以造成威胁。 沉睡与苏醒的样子,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 哈兰从柜子里拿出两把再熟悉不过的武器。他绕过桌椅走过来,把战刃放在最靠近罗伊的桌子上,然后退开几步。 “抱歉,之前回城的时候,你如果始终拿着武器,我很难让士兵们服从指令。战刃会引起恐慌,所以我擅自收走了它们,非常抱歉。现在还给你。” 罗伊没有动作。仿佛桌上放着的不是他的武器,与他毫无关系。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多得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为什么变成了指挥官?是因为高等精灵?但种族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只身一人去赞加沼泽?为什么再次去的时候就带了一整支军队? 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