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说完,又道了一句,“柳氏和表姑娘母女两人也在。” 阖府上下都知道苏小乔和柳氏母女很不对付。 上辈子的苏小乔性子刚烈,早就看出了柳氏母女总在父亲面前装模作样,尤其是那柳氏,不过就是借居在侯府的表亲,却是毫无自知之明,恨不能一夜就爬上枝头,成为侯府的女主子。 苏小乔当然不能忍! 尤其是,父亲对母亲并不好,反而对他曾经的表妹柔情似水,苏小乔上辈子最是痛恨柳氏母女,奈何应对的法子太过刚烈,着了柳氏母女的道了。 苏小乔冷笑,“江如月不是还在昏迷中么?她倒是醒的很是时候。” 这次落水,是江如月陷害苏小乔,却又谎称是被苏小乔推入水中,上辈子让这对母女得逞,这一世苏小乔要给她二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墨画、知书,伺候我重新梳妆。”苏小乔道。 知书不解,蹙眉道:“姑娘,那江如月装模作样,惯会在侯爷跟前装可怜呢。” 苏小乔不以为然,“我是苏家嫡长女,自是要有嫡长女的风范,且让她装可怜吧,日后有她可怜的!” 装小百花?她当真不屑! …… 苏府前院,苏小乔一踏入堂屋就看见了她的母亲卫如意,因着太久没有见到母亲了,此刻看着母亲依旧美艳鲜活的面庞,她不由得眼眶微润,“母亲!” 她太想母亲,心疼母亲遇人不淑,上辈子母亲被人陷害,染上了瘟疫,又会被苏府逼着自尽,苏小乔永远也无法忘记母亲将自己吊死在床榻上的样子。 卫如意使劲给苏小乔眨眼,示意她情况不妙。 苏小乔让自己镇定,来日方长,她和母亲这辈子一定会安然顺遂,先解决了眼下的事再说。 她重新梳洗了一番,面容精致娇媚,无半点风寒病态。小小年纪,但那双清澈的墨玉眼却是隐露出一股锋芒和锐利。 苏北彦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柔弱无依的柳氏母女二人,对苏小乔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你今日又去哪儿惹事去了?!一个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你看看你的如月表姐,再看看你!为父已经听说你今日在外面做的事了,骁王殿下遇险与你何干?你一个女子,岂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搂搂抱抱?!” 苏北彦是武将,声线极为洪亮,这声音传出了堂屋,让外面的下人听的一清二楚。 苏小乔内心冷笑,今日她救骁王,即便是外面的百姓,也都不曾说她半句,她自己的父亲倒是急不可待的想惩戒她了。 担心她的名誉是假,唯恐被太子一党嫉恨才是真的吧。她的这位父亲大概不会猜到,这日后真正问鼎之人,会是她今日所救的萧靖庭。 苏小乔站在堂屋正中央,看了看她的母亲,又扫了一眼柳氏母女。 她道:“什么是姑娘家该有的样子?女儿作为苏家嫡长女,自问不曾理亏,更是不必学那些普通女子擅长的针黹女红。苏家女子可是先/祖/皇/帝特意下旨册封的女巾帼!再者,女儿今日出门,恰好看见骁王爷的马疯了,女儿出手相救有何不可?习武者难道不正是应该锄强扶弱么?女儿救人也错了?” 苏小乔话锋一转,没有给苏北彦反驳的机会,又道:“我苏家的人手中拿的就应该是保家卫国的刀和剑,而不是绣花针!江表姐文弱淑女,因为她不是苏家人啊。” “你!”苏北彦噎住,看着气焰嚣张的女儿,他竟然半句也反驳不出来。 此刻又看了看江如月那可怜的眼神,苏北彦心里不是滋味,若非是当初……如月又岂会在金陵江家生活这么多年。 江如月气的攥紧了拳头。名分和姓氏,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自从知道自己并非是江家女儿,而是侯爷之女,她就一直心中愤愤不平。 倘若当初侯爷娶的人是自己的母亲,那苏家如今的嫡长女,就应该是她!而不是苏小乔! 凭什么?! 凭什么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东西,却是被苏小乔夺走了?!她当然不服! 江家的父亲死了,母亲带着她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