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交谈也很困难。我们和他问好,他说不太出来话。老头子鼓励他,按时吃药,一定能控制住的。老先生笑呵呵的喊保姆回去吃药,我觉得保姆有点不太愿意。” “已经三天没有看见老先生下楼了,遇见他儿子,说是恶化了。我想,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那我就住到疗养院去,免得给孩子们添麻烦。” “开春了,老头子说要把窗户擦亮一些。我看见对面楼老先生家的窗纱开了一条缝,那个保姆好像因为老先生吃饭不好,再骂他。也许是我看错了。” “可能是因为病情相似的缘故吧,我总是忍不住往对面看。老头子说我想多了,人家穿的干净,也按时吃饭,不像是被虐待的样子。可我就觉得不对。我觉得保姆不是好人。” “我看见保姆打他了,真的看见了。用脚踩了老先生的下体,我看他在地上拼命的翻滚。保姆就在一旁笑。我想喊老头子来看,可那保姆好像看见我了,窗纱合上了。” “我和老头子一直盯着对面的动静,却看见保姆把光着身体的老先生一个人扔在床上,窗纱大开着。对视的一瞬间,我觉得他肯定生不如死。所以我们把窗纱关上了。” 记录到这里就停止了。 谢执合上本子,皱起眉。 “我能向您保证,这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因为那段时间,我爱人没事儿就盯着对面楼看。我后来和我儿子说了这件事,我儿子说,我爱人几次看见,或许都是那老先生在求救。” “求救?”谢执琢磨着这两个字,“你是说,那个老先生其实很早就被保姆虐待,奶奶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他故意拉开了窗纱?” “对。要不然保姆要打他,怎么可能把窗纱拉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老先生那时候并不糊涂,拉开窗纱就是希望谁看见了,然后告诉他儿子。” “多谢。这个本子我们能带走吗?” “可以。拿去吧。” “另外,我能问奶奶几句话吗?”谢执问老爷子,“可以,但她未必会回复你。” 谢执转头看原慕。 原慕明白他的意思。原慕蹲下身,看着奶奶,“奶奶。” 奶奶视线落在原慕身上,眨了眨眼,冲着原慕笑。 原慕也笑,“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儿子。”奶奶抓着原慕的手不撒手。 文鳐叹了口气,冲着谢执摇摇头。 这样的证词是绝不可能具有法律效力的。 “抱歉,我们只能做到这了。”导游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哄着奶奶松手,送原慕和谢执三人离开。 走出方面,导游有点伤感。 “怎么了?”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总遗憾自己不能穿一次婚纱。这次我爷爷定了最好的婚纱,我奶奶即便穿上了,可能也没有喜悦了。甚至,都记不住。” “不会的。”原慕安慰他,“你看,即便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忘记你爷爷,也还记得自己是有子女的。包括帮助对面的老先生。记下自己看到的事情及时提醒老先生的儿子。” “所以,这么重要的场景,她一定会记住的。” “借你吉言。”导游勉强笑笑,然后转身走了。 文鳐问谢执,“大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小院待了这么一会,文鳐也学着改了口,谢执对他的狗腿十分嫌弃,但还是给了他答案。 “在走访一次。” “走访谁啊?” “刚才那老爷子不是说了吗,三楼以上,五楼以下的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