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小木槿的头,原慕拢着大衣站起身,“有罪之人能不偿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何必咄咄逼人。” 这一句话,让东子如遭雷劈,而千盛却一把推开东子冲到原慕面前,“你,你为什么这么说?什么叫有罪之人?什么是偿命?” “他不是意外才没的吗?你到底知道什么?”千盛的情绪太过激动,几个问题下来俨然是语无伦次。除了他自己,根本没人明白他要表述些什么。 原慕抬起手,摸了摸千盛的头,语气却温和下来。 “冷静点千盛,你想问我什么?” “我……”下意识抓住原慕的袖子,千盛蹲下身体,又另一只手捂住脸。 “我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自杀……” “五年前,我最好的朋友,在我不在的时候突然去世了……我虽然没有见到他生前的最后一面,但我不相信,他绝不会会自杀。” “毕竟经过哪样的事儿,他,他都活下来了。” 千盛说着,眼睛慢慢湿润了。而那个尘封在他心里的秘密也就此展开。 五年前的夏天,千盛刚入高中。这时候千盛的爸妈已经起家,而千盛在他们高中里也算是高富帅的风云人物。 “沈书,我当时的同桌,也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就是一进高中认识的。” “他是一个很……平淡的人。但我就是喜欢他,天生就那么合得来。” 同为学霸,和千盛的张扬不同,沈书相貌偏向平庸,顶多算上清秀。个子也矮,性格也懦弱。偏偏家庭还贫困。 一般这样的特质,在学生期间很容易成为校园冷暴力的受害者。然而沈书很幸运,因为他一进校门就和千盛成为好朋友,被千盛死死的护住了。 “高一一整年,我们都几乎形影不离。谁能想到,就在高二刚开学那会,我因为参加比赛离开了一周。等再回来,沈书就没了。” 千盛抓着原慕衣袖的手,指骨因为用力隐隐发白,语气却带上了哭腔。 “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会信,沈书是在半夜从三楼跳下去,让旗杆穿透身体失血过多死亡的。” “他足足在上面挣扎了一宿。” “学校里的别人说是为了赎罪。” “可赎他妈什么罪?不就是不小心推翻了放标本的架子?” “而且电话里,他亲口和我说,标本不是他弄碎的。然而我相信,别人不信,还有人说,沈书是家里缺钱了,才想偷仪器去卖。” “那时候学校里风言风语太多了,后来班里的人也开始疑神疑鬼,东子说,他们怀疑很久之前我们班丢了的班费也是他。” “沈书本来就有点敏感,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他说自己受不了了。可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我马上回去……” “我说了,让他别害怕。” 千盛当时是放弃了决赛连夜坐车会的省城,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赶到学校。可一进学校看见的,却是慌乱成一团的学生们,还有拿着铁杆和梯子的警察。 至于他心心念念的沈书,就遥遥挂在不远处的旗杆顶上,剧烈的血腥味飘过来,千盛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沈书走的太惨了,到最后都闭不上眼睛。警察一开始也往他杀的方向去查。可最后却判定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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